将相的颐指气使,无论你是高高在上之权贵,还是低低在下之乞丐,他都一视同仁。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样……”姬少游为司空轩武,设下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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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记酒楼正常营业,苏蔬被姬少游一番“花言巧语”的哄,心情好了很多,上下的忙活,非常卖力。
姬少游靠在角落,盯着苏蔬看,他和司空轩武密谋好的,找个机会引出苏蔬,然后司空轩武一番“忆苦思甜”。向苏蔬赔罪并解释。
苏蔬噔噔从楼上跑下,看姬少游杵在那里,绞着手中的抹布凝神而思,过去踢了他一下,“喂,你是东家我是东家?想洛青依了,干嘛不干活。”
姬少游满脸不屑的,扭头去收拾盘碗,边装着漫不经心道:“听说东角楼的灯比别处好看不知多少倍,只可惜没人陪我去。”
苏蔬呵呵一笑。“找洛青依呀。”
姬少游登时冷下脸,“妹子,哥哥对你可不错。你能陪就陪,不能陪你也休要用别人来搪塞。”说完,气呼呼的去擦桌子,把抹布蹭嗤嗤响。
听他一说,苏蔬亦有些过意不去。好像自认识姬少游,从来都没有陪他出去耍过,遂道:“昨晚好好的一场灯市没有看,今晚,我们两个去东角楼?不过,东角楼是哪里?”
姬少游听她答应。高兴道:“晚上你随我走便是。”说完乐颠颠的跑去厨房。
苏蔬正想向客人打听东角楼是何去处,“师父!”一声喊,蔡文琦闪了进来。
她一到。苏蔬脑袋就“嗡”的一声,仿佛看见走来的不是蔡文琦,而是诸多麻烦,第一次见她,闹出人命。第二次见她,差点死在奶娘手里。第三次见她,自己险些成了徽宗的女人。所以,苏蔬感觉蔡文琦不是她的徒弟,而是她的克星。
“你怎么又来了,这么大个姑娘,不懂得深居简出吗,呃?在家绣绣花、做做鞋、写写字、弹弹琴,整日往外跑。”
似乎已经习惯苏蔬的冷言冷语,蔡文琦道:“师父,你说话真像我爹,不过,我有事情禀报,所以才来。”
苏蔬不以为然道:“别告诉我你中午吃了几碗饭、掉了几颗饭粒、喝了多少汤水、烫还是没烫着。”
蔡文琦晃着小脑袋,“当然不是这些,是我看见那个老媪,就是在鬼市酒楼,然后你带我逃跑的那次。”
奶娘!苏蔬惊起,“说普通话,什么老媪棉袄的,是不是那个上楼去的老妇人?”
蔡文琦点头,“是的,就是她,后来师父你说此人可怕,就带我逃跑。”
苏蔬急道:“别老提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说现在,你在哪儿看见她的?她又在干嘛?”
蔡文琦胡乱指道:“她去了芙蓉馆。”
芙蓉馆?不就是妓院!奶娘她是不是得不到莫笑天的垂爱,以至于多年来性别错乱,去找鸡?然,这个可能类如火星人掉在地球上,她一定有隐秘的事情。
想到此,她喊上蔡文琦,“走,带我去。”
出了苏记,两个人直奔芙蓉馆,到了附近又巧遇莫笑天。
“师父,你怎么在此?”苏蔬问。
莫笑天道:“我看见白凤扬进了芙蓉馆,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以跟来。”
苏蔬道:“我也是为此而来,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所幸她是男装,而蔡文琦得苏蔬指点,也学会外面男装里面女装的穿戴,三个人来到芙蓉馆门口,站街拉客的几个姑娘最大限度的晃着水蛇腰过来招呼。
“三位,可有相好的姑娘,若是没有,看看妾身如何。”
莫笑天哼了声,一脸正气迫人。
苏蔬心道,你这样哪像逛窑子的,你这样倒向扫黄的,急忙道:“我们有,在里面等着呢,不烦劳几位姐姐。”拉着莫笑天和蔡文琦,进了去。
迎面却是更多的姑娘,个个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直往他们三人身上贴,气得莫笑天就想发作,苏蔬一拉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师父,你别一脸苦大仇深的,进了这里你就不是英雄,而是嫖客,当心让人怀疑。”
莫笑天忍住,点头道:“好,我们分头去找白凤扬。”
苏蔬刚想拉着蔡文琦转身往别处走,只见一个妓女搂住莫笑天的胳膊浪声笑道:“大爷,你多少年没碰女人了,看这脸憋的青紫。”她不知道莫笑天是气的涨红了脸。
苏蔬一闭眼一哆嗦,妈呀,惨不忍睹!
果然,莫笑天用力一甩胳膊,那个妓女就嗖的飞了出去,然后咚的撞在顶棚上,接着噗通摔下,未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