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不知是谁喊了声,顿时,整个芙蓉馆炸锅,众人纷纷避退,老鸨呼天抢地的上前,并指使伙计去报官。
苏蔬一看,事惹大了,急忙问莫笑天:“师父,这个姑娘可有救?”
莫笑天横眉冷对,“她死有余辜。”
苏蔬急道:“师父,人家就是和你调**罢了,这也是她的工作,不是谁人都能像你,把女儿养的可以游手好闲然后到处搬弄是非,她也需要活着,你倒是看看能救不能救,否则还得惹官司,她们都是在籍的,是受官府保护。”
连一边看热闹的蔡文琦都道:“师公,快救人,等下衙役就到了。”
莫笑天虽然生性耿直,但刚出囹圄未久,也不想再惹官司,迟疑的当儿,苏蔬忽然发现,人群后面有个身材不高的男子,低头匆匆忙忙走向门口,苏蔬擅于捕捉细节,心下奇怪,大家都在看热闹亦或是看人命案子,他为何这样从容而过?等那人到了门口,于众人后闪出,苏蔬蓦然发现那人的长袍下摆处居然露出一双绣花鞋,她登时明白,这位,定是易容之后的奶娘,她把蔡文琦拉到一边:“想建功不?”
蔡文琦点头,当然想,只要跟着师父到处混,她就觉得新奇刺激。
苏蔬道:“那你看着师公,必须让他把这个姑娘救活,我出去一下办点事,之后你们去苏记酒楼与我会合。”
蔡文琦看苏蔬一脸严肃,感觉自己和师父师公所做之事非常重要,她就非常兴奋,当即应下苏蔬。
苏蔬出了芙蓉馆,尾随奶娘而去。
芙蓉馆这条街,类似老北京的八大胡同,密密匝匝的布满妓馆。各妓馆又互相竞争,门口大多站着浓妆艳抹的的妓女拉客,所以,苏蔬自以为脚步轻轻,自以为左躲右闪奶娘不会发现,然那些姑娘见她是男装打扮,便生拉硬扯的去拖她进妓馆,苏蔬奋力逃出,却早被奶娘发现,刚刚站定喘口气。心道:姑娘生猛!
啪!肩膀上被一人之手扣住,她情知不妙,猜出是奶娘。反手扣去对方,腿朝后踢,猛击奶娘的膝关节,然后自己身体前躬并用力一拉,就想把奶娘背着甩出去。本是林冲所教防身术之中类似擒拿手的功夫,却谁知她的力道和练功几十年的奶娘比起来,天地相差,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却没有见效,登时被奶娘制住。夹在腋下,嗖嗖嗖!她感觉自己脚离地面,看旁边景物如同策马疾驰而过。不多时头晕乎乎,等她明白过来,人已经关在一处。
此间屋子不甚大,看房间内装饰简单,摆设零星。像是一家客栈。她心里合计,老巫婆没敢我把带回她家。定然是怕师父莫笑天去找,就把我关在客栈,我得想办法逃,她乃杀手出身,我和莫兰因为司空轩武又有过节,看那日莫兰在蓝云阔家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架势,傻子都能看出她喜欢司空轩武,为了莫兰,老巫婆还不得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她呼的往上想站起,却根本动不了,才发现自己双脚双手皆被捆绑,老巫婆如此小心谨慎,看样子是存心对付我的。
她又想,既然是客栈,定然会有其他住客,索性大喊:“救命!救命啊!”
喊了半天,竟没人应,她心里奇怪,难道这不是客栈?
总之不能等死,手脚不能动,但没说身体不能动,她趴在地上,身子像条虫,一拱一拱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拱到墙根,坐起,咬牙闭眼,豁出去了,用自己的身体咚咚撞向墙壁,期望建造这个房子的二包干的是豆腐渣工程,自己不把墙撞破,隔音不好,旁边的人也能听见。
成功,旁边的人真的听见,欻欻的过来,打开门上的锁,吱嘎推门而进,苏蔬就后悔的想打自己,原来,却是那青莲教的教主邢九公。
“嗨!你好。”她讨好的打了招呼。
邢九公却狞笑道:“丫头,给我老实点,若非留着你有点用处,早把你杀了,为我那些死去的弟子报仇。”
有用处?这说明我暂时不会死,苏蔬放心下来,问:“教主,我是冤枉的,都是蔡京他女儿惹的祸,你说她吃饱了撑的,非要拜我为师,那么你的弟子劫持她,作为人家的师父我怎能不管,说来说去都是你的弟子窝囊,连我都打不过。”
严重失误,她本是想解释,却越描越黑,越说越让邢九公生气,最后丢下一句,“你们等着一起死吧。”
我们?还有谁?苏蔬愣,怕是蔡文琦被他们抓来,急忙道:“那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你们不要伤害她。”
邢九公也不搭言,转身就走,苏蔬在后面喊:“你个白毛怪,蔡文琦就是一个小女孩,你们对付她不要脸。”
邢九公最怕别人揭短,他的须发皆白是因为少年时的一场病,此后经常被人取笑,是以此事是他的心病,梗在心口,怕谁提及,听苏蔬骂他白毛怪,登时恼怒,转身腾腾过来,啪的一个耳光,打的苏蔬眼冒金星,嘴却不闲着:“老巫婆和你这个白毛怪倒是蛮般配的。”
邢九公再想打,一弟子跑进来,“师父,客人到了。”
他收了手,咬牙切齿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