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新气象,苏蔬是个和气开朗的主人,没出三天,就和府里的人逐个认识,然后召集众人往大厅坐了,大碗酒大块肉的,重温梁山之乐。
常言道: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侠客,苏蔬忽然想起姬少游,进得汴梁之前,他突然告辞而去,说好不几日便返,至今杳无消息。又想起水泊梁山那些好汉,一路护送自己回来,然后悄然离开。
心思多,酒吃得多,她昏昏沉沉被燕儿和袭香扶着,回自己的房间沐浴,准备午间小憩。
麒麟嚷着要堆雪人,只是府内的雪都被院公给扫了干净,郝大娘抱着他到处找不到,刚好碰到燕儿和袭香从苏蔬房内出来,听郝大娘说了此事,袭香道:“走,府门外的雪多呢。”
燕儿胆小,没经过苏蔬同意,她不敢带着麒麟擅自出府门。
袭香虽为丫头,却颇有主见,府门外而已,又不是很远,她找了把铁铲,领着麒麟出了府门,不远处积雪甚多,足可以堆个雪人。
麒麟在雪地上又蹦又跳,随处踩着,小人都喜欢玩水玩雪玩泥巴。
燕儿帮忙,和袭香两个按照苏蔬之前教的那样,开始堆雪人。
此时吱吱嘎嘎过来一辆车,在别苑附近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个老妇,穿戴极其奢华,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婆子两个丫鬟。
燕儿和袭香正忙,麒麟在一边观望,听见车声,回头看见老妇,朝她呵呵一笑。
老妇见了小娃,甚是喜欢,眉开眼笑的招招手,麒麟就跑了过去,甜甜的喊了声:“婆婆。”
老妇答应着,欢喜的不得了,喊一个丫鬟过来,“快,拿些糕点给这个小宝。”
丫鬟应声“是”,打开手里的纸包,拿出一块糕点递给麒麟。
麒麟看看,不敢接,苏蔬交代过他,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
老妇劝他,“吃吧。”
麒麟还是不接。
那老妇就亲自拿着,放在麒麟嘴边,“呦呦,你个小人还害羞。”
啪!苏蔬不知几时来到,她挥手打落老妇手中的糕点,喝道:“谁让你乱给他东西吃?”
老妇听见苏蔬呼喝自己,再看她沐浴之后头发没有梳理乱乱的垂着,身上披着袍子也没系好,她啧啧而叹,用现代东北话版就是——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哪疙瘩来的,傻了吧唧的。
苏蔬对麒麟,有点过于敏感,总怕谁要对他铲草除根,并且这是仙儿以付出生命相托付,再加上她醉酒还未彻底清醒,脾气就大,又道:“你想投毒害人不成?
老夫人登时就火了,“你这小女子,我好心给他东西吃,你无缘由的骂我作甚,你又是谁,是这小娃的什么人。”
苏蔬很牛气的道:“他是我的孩子。”说着把麒麟抱起。
老妇怒未消,道:“你的孩子又怎样,我也是好心,再者,你休要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
苏蔬转头看看门楣上方的苏府二字,更牛气道:“什么你家,这是我家,你看好了,苏府。”
老妇抬眼去看,果然是苏府,她有点懵,回头问婆子丫鬟,“这是怎么回事?”
婆子丫鬟皆是一脸茫然。
“母亲,怎么是你?”司空轩武来看苏蔬,恰遇她们在此争吵。
母亲?苏蔬登时傻眼,酒清醒了大半,心说坏了坏了,本来想给人家一个好印象,谁知适得其反。
她看看司空轩武,羞臊难当,把脸埋在麒麟怀里,低低道:“我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看儿子认识这个女人,突然明白什么,喝问:“我儿,你金屋藏娇,就是这样的女子吗?”说完,转身道:“回府。”
纳兰性德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意思是,初见总是美好的,然而苏蔬这次与司空老夫人的初见,却让她懊悔不已。
司空老夫人,缘何去了别苑?
原来,她听人说,别苑住进一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她以为是薛猛说过的那位马见了都跪的女子,老太太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亲自过来看个究竟。
其实那人说的是莫兰,莫兰同奶娘在此间住过,因为苏蔬要来,司空轩武便让她们给苏蔬腾出地方,一来是苏蔬家人多,她们仅两个,二来有人发现莫兰的行踪,他怕莫兰泄露身份,而招惹麻烦。
初见苏蔬,被她呼喝一番,第二天老夫人还在生气,用拐棍点着地面,当着那些莺莺燕燕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
那些莺莺燕燕就推波助澜,“老夫人,我们在将军府多久了,哪个敢直面看您,别说是呼喝,她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如莲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继续火上浇油,“老夫人,或许将军所爱,就是她泼辣的性子呢。”
老夫人啪的打落一杯茶,喊道:“把武儿叫来见我。”
不多时,司空轩武到,了解母亲叫他所为何事,见了面就道:“母亲,那个小娃麒麟,对苏蔬意义非凡,是以她有些急切,言语冲撞了母亲。”
老夫人道:“是,她是生得一副好样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