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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清醒的时间长了一些,赶忙从贴身的兜里掏出最后一颗珍珠——那颗有着百年命气的珍珠。
“有力气消化它么?”我悄声的问。
秋安元缓慢的合上眼。
我给他擦了擦额头,他默默的呼吸着,我不知道他是睡过去了,还是以假寐来躲避我的建议。
珍珠是他早先特意采了给我的,想让我在关键时刻保命用。小豆子和逍遥子用去了几个,我们逃出岩浆追赶之时这最后一枚居然能安稳的呆在兜里,我都要感谢上天网开一面了。
可是看秋安元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用它。
“我的体质已变,用不上仙术和这类好东西,”我挨在秋安元的耳边,好声好气的商量,“给你用正好,现在可不就是关键时刻么?”
秋安元鼻息细长,长长的睫毛盖着眼下的青痕,没有吭声。他要是倔起来,没人能拗得过。
我叹口气,把珍珠放回兜里,又给他喂了一回水。
这次他倒是乖乖张开口,果然没睡着。水滴沿着我的舌尖缓缓落入他的口里,他虚弱的吮吸着,我还打算抬头再给他哺几口,他却含住了我的舌尖。
没有什么力气,只是松松的环着,我吓得一动不敢动。
秋安元睁开一点眼帘,黑黑的瞳仁亮亮的眼白,他的眼睛里隐约有着笑意。
虚弱无力的牙齿咬了我的舌尖,在我张大眼瞪了他好一会之后,他才松开了口。
他抿住嘴唇浅浅笑了笑,仿佛在说“瞧,我没事。”明明白白告诉我为啥拒绝用这枚珍珠。
可是……真的没事吗?
我没听他喊过疼,他十分安静,平躺着一动不动,既没有咬牙也没有捏拳,就像身上没伤似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莫非伤势重到他已经全身没了知觉?
此念一起,我登时后背跟针刺似的,焦躁的站起来,想出去找大夫,可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没有一个人能替我照顾一下秋安元,我急的直捏耳垂,死命憋着才没有长吁短叹。
“别急。”秋安元轻声说,“明天我给附近的修仙同道发个符文联络……普通大夫是没用的。”
也就是我暂时不用出去了,我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接着又抽了口气,伏到他身边的桌子上跟他咬耳朵:“附近有你朋友?我现在就送你过去不好么?”
秋安元缓缓眨了眨眼。慢慢的说:“不确定,所以才要明天一试。”
我不由自主撅起了嘴,默不作声的抚了抚自己的脸。
他在逗我开心。我心里五味杂陈。
……对我这么好、这么好……怎么这么好呢?
“躺下休息,妙妙。”秋安元微微偏了偏头,他身下的玻璃板面积不小,也就是说。他希望我挨着他躺下。
我撅着嘴小小心心的在他另一侧躺下,我不需要睡觉,不过他似乎渴望我的陪伴。
我僵着身子生怕碰着他的伤口。怕惊了这夜色似的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其实我体质变异后,很少需要睡觉的。”
秋安元一点一点转过头颅,目不转睛的瞅了我一会,我俩都能夜视,这点黑暗不能阻隔我们的视线。他的瞳仁藏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之下。目光柔和如海,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两转。
他的面色极差。眉目暗淡,嘴唇焦枯——伤势实在太重了。他又特别能忍,表现的若无其事。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揪得慌!
秋安元松开紧抿的嘴唇,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在黑暗中分外低柔:“别怕……”
我竭力克制着才能不扑过去吻他,我咕哝着说:“我没有,不许逗我。”其实我心里怕的要死,既怕他会离开人世,又怕他知道了身体的惨状而生出自厌情绪。
“我是男人……”秋安元低语,呼出的气流洒在我的鼻尖上,“……你放心。”
我默然片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肩头,他隐约哆嗦了一小下。
“想翻身吗?”我低声问,“还是要方便方便?”
他动了动嘴角,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再次悄声强调:“我修仙,所以很能忍得。”
我:……
我抹了抹脸皮,抹去无所谓的羞臊,大喇喇的说:“不用忍,我可以‘帮’你。”
秋安元好像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愈发柔和,顾左右而言他:“只要修仙功法还在,我的身体迟早会痊愈,你别怕。”
从他受伤到现在,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别怕。”他知道我表面上一副大大咧咧,其实心里若是着紧,就会焦躁烦闷的不能自已。也知道我害怕他身心俱毁,怕他不能自己。
他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我,倒是不知道谁才是那个重伤号……
顿了一会,我见他还没有睡去,又担心他身上实是难受,忍不住问他:“很疼么?你告诉我按哪个穴道不疼,我给你按按。”
“要喝水。”他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