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最近有点忙。
我没有喊,这个时候哪有功夫再去喊!
我拼命鼓动体内的热流,上次我能成功飞起来,就是它的功劳。我必须要飞,要快,我得赶紧追上他,我要他给我个明白!
我向着秋安元飞离的方向奔跑,我跳上王宫高高的废墟,尽管倒塌,它们堆在一起仍然有五六米高,我纵身从顶上跃下。我希望在危急中那飞行的能量快点到来,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就跳了下去。
热流在我的体内时断时续,它没有响应我,任凭我重重的掉到地上。最大的庆幸是,我的腿没有骨折。
我忍着被?地一瞬震麻了的小腿,一蹭一蹭的拼命往前小跑了几步,这才缓过劲来。
我焦急的咬开手腕,在我眉心深处蜿蜒的热流迟疑的动了动,鲜血从脉腕处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我忍不住喊:“快反应,你倒是快反应啊!”
热流涌动的多了起来,顺着脊柱流到胸口,又自胸口贯穿双臂。我的伤口很快止了血,腿也不疼了。趁着热流听话的功夫,我试着让它向足底涌去,热流散逸到我的两根小腿之外,我一丝一丝的漂浮,终于感觉自己能飞了。
因为极其不熟练,我始终在低空盘旋,忙乱之中掠过岛中心的隧道上方。隧道的洞口几乎全部坍塌了,许多青壮年正在从外而内的清理石块。我听到了国王陛下大声喊了我一句,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思理会他?
整个群岛被昨夜的飓风彻底掀了盖,比海盗和妖魔联合进攻那次还要惨,土地上密布雷电和龙卷风留下的骇人痕迹,刚刚复建的美丽岛屿又沦为一片齑粉,除了正在隧道口忙活的男人们,其他地方没有一个活人。
我渐渐往海的方向飘去,后来热流终于在我体内理顺了,能冲出体外的越来愈多,我从距离地面三四米处开始缓慢上升。
就在我终于想要松口气时,有一个势头迅猛的大型物体从下而上投过来击中了我,顺势用力抱住了我的后腰。没等我反抗,那东西伸出了一只巴掌,狠狠对着我的脖颈来了一手刀。
我扭头,看清了狮子国王的脸,而后眼前一黑,迫不得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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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了一个很不舒服的梦。梦里我满心依恋的那个人走了。我以为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他却好像很希望我恨他,对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见到了奇异的淡青色幻影和瑰丽的星空,没等我看仔细,星空深处乍然有黑暗席卷住他,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我的脚程跟不上。后来我拼命的追,他被天空所淹没,而我则坠入了深海。
我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秋安元说我在忧虑。我哪有忧虑?他就在我身边我用得着忧虑什么?
我轻轻的笑了,笑他的腼腆……
而后我睁开了双眼,许久都闹不清是不是进入另一个梦。
一个浑厚悦耳的男低音问我:“醒了?”
我的身体被放在柔软干燥的沙滩上,有一个人撑着斗篷为我遮挡正当空的太阳,我觉得嘴角有些湿,后来才发现那好像是一些被捣碎了的,多汁的植物碎末。
陛下只穿着一条长裤,健壮的胸膛和肌肉鼓胀的双臂就在我肩旁。浓密的棕色卷发有些散乱,汗水沾湿了他耳后的头发,他棕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我俩距离相当近。
我慢慢坐起来,往旁边挪了挪,脖子非常非常痛,只能小声的问:“陛下……您?”等着他的解释。
“你要去哪儿?”国王傲慢的用鼻音问。
我小心的揉着脖子,居然还能动弹,感谢命运大神!我转转脑袋歪歪头,没有觉的眩晕或者失去方向感,于是我爬起来,对陛下草草行了个礼,就想往天上纵跃……
没成想又一记手刀袭来,我尽管身手比以前好了许多,但跟善于捕猎的巨狮比起来依然差了好远,因此无可避免的,我再度昏倒。
长长的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徘徊,我找不到出口,也没有领路人,那双能扶着我飞入云天的大手不见了,我弄丢了吗?我好像忘记给那双手盖戳了?我竟然没在第一时间把他留住!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无能最没有魅力的女人?!
我闭着眼睛就知道自己正在哭。眼皮上没有光感,四周该是昏暗的。泪水无声的一颗一颗从耳侧滑入头发里,最后就连枕骨处的头发也变得**。
我躺着没动。根本不需要动弹。身下坚硬冰凉的该是地板,可我更希望躺到冰山上,我想只有让我瞬间冻成冰人,才能止息内心翻滚的灼热岩浆,和绝望的思恋。我是最渺小的一粒沙尘。我那点微末伎俩怎么可能追的上仿若神仙的人?
有粗糙温热的手指擦拭着我的泪水,我不言不语,任凭他将清凉舒爽的膏状物涂抹到我被泪水扎痛了的面皮上,以及痛麻了的后颈。
我不配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
我是,最微不足道的,不吉利的一只灵魂。
我推开了揉搓着自己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