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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审慎的一点一点从秋安元的胳膊下爬出来,他的背上压着一大堆杂物和大块的石头,淡蓝色的日光在石块的缝隙泄露下来,已经是黎明了。
我先往旁边动动,腾出一小块地方后赶忙把他身上最重的石块挪下来,又费了老大力气往外推走杂物们。
我们何其幸运!城堡拔地而起,倒在另一个方向,底座向外翻出,而我们所在的仓库丢失了“盖子”,仅仅只有顶部边沿的石块塌在我们身上。
我尽可能快的把秋安元身边的东西拽开,给他留出勉强可以躺下的空地,他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完全无法动弹。
我的心一阵阵抽搐。
我一丝一丝的把他放平到空地上,他急促的呼吸着,身上全是擦伤,墨绿色的短袍上斑斑点点一摸都是血。
在逐渐变得明亮的日光里,我试着摸了摸他的骨头,好像没什么明显的扭折,他紧抿着唇,睫毛不住抖动,看上去像是要努力挣扎着要看我。
我赶忙说:“先躺会。”
我的视线挪到他的眉心上,掌心、足心……三心是吧?现在一片混乱,我没有选择,即便他十分不乐意,我也要……
秋安元猛地抓住我的双手,双目挣开一丝,黑黑的瞳仁坚定的望着我:“不……”
我把眼一瞪:“命都要没了,还矜持神马?!”
他竭力摇头:“无关矜持……不,不可发动双修……”
这会我要听他的我就不姓妙!
我抓破了自己和他的眉心,将我的额头贴上他,在我颅内的热流迟钝的流出了一丝丝,我真急了,猛然发力向下一压——
星空乍现,我冲入了秋安元那片浩瀚的深邃空间里,他漂浮在半空奄奄一息,我抱住他,波动从我的身上流转开去,他无意识的契合着,一缕一缕青色的光粒从虚无中产生,旋动着覆盖住他和我的身体。
他猛然睁大眼睛,青色身形急速生长直达高天,我再也抱不住他,他飞快的扯开了我,将我远远拂开。
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被一股强大的斥力推出了浩瀚的星空。
秋安元缓缓错开趴在他身上的我,自己坐了起来,面上笼罩了一层白玉一般的光泽,他紧紧抿着双唇,黑色的双眸明亮的凝视我两秒,那似喜似悲的眼色令我心中一窒。
“怎么啦?”我惶急的问。
秋安元站起来,在四周凌乱的废墟衬托下,身形笔直欣长飘飘若仙,深湖一般的双眸里隐约泛起一点水光。
我半跪在地上,心里一点一点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慢慢的说。、
“先跟我说你身体怎么样?”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让他说下去,他的语气透着从未表现过的决然,我的直觉让我必须阻止他,不能再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很好。现在很好很好……”秋安元淡淡的说,声音轻的仿佛怕惊动什么。
我被吓得不敢站起来,只能傻傻的仰头呆看他。
“有一件事,我以前就想让你知道,”他将手放到身后,微微垂下视线,瞳仁坚定的对上我,“我一直在利用你。”
我拼命眨眼,我无法明白,我听不懂!
“我一直呆在你身边,就是利用你让我神功大成,”秋安元的脸色渐渐木然,他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的说,“我已经说过,你是阴年阴月阴日最轻的时刻出生,你命犯魍魉,主多灾多厄一生注定颠沛流离,命克至亲,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命运的吗?”
我开始发抖:“你别说……”
“是的。你的命并非上天安排,而是有人特意让你在那个时刻出生,”他径自说下去,完全不看我的脸色,“怎么你从没怀疑过吗?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会特意安排一个凡人那样损厄的命格?怎么你不知道这种命格百年千年也不会出现一个吗?”
我的颤栗让我无法跳起来,我跌坐下去,脊柱之后一股冰意渗入骨髓,我用力咬着嘴唇,我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从没料到人类的语言会有这样的破坏力,我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惨叫着崩解!
“为了达到我修仙的目的,我需要阴年阴月阴日的处子,我……我策划了你的命格。”秋安元闭着眼,立在我头上巍峨如神子。
我却在一寸一寸的努力维持自己的心不被撕碎,我艰难的说:“你说的,是这肉身内原来的灵魂,而我不是,你说的不是我。”
秋安元截断了我,冰冷的说:“怎么你不曾料到会落入这个世间?如果不是命格契合,怎会入得了这样特意的肉身?三千世界,如果不被改造过,怎能随意越界穿梭?还是说,你没有发现自己克了至亲?”
最后一句破开了我的硬壳——我之所以老早就离开家到处旅行,不是我不爱家,不是我不愿享受家的温暖。而是我发现,只要我在的时候亲人们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奇怪的麻烦。床板突然断裂、车胎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