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打接下来的仗。”
说到此,宋嘉木整个眉头都皱起来,满脸的褶子。
“那现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杀出重围咯。”
“怎么杀?”
“乱杀。”
这两个字,天一说得板上钉地,好像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要一次性灭敌。
下车以后,宋嘉木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偏远郊区,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仔细看,周围的一切印象又并不是那么的深刻,最终,她有些好奇地抬起了头问:“这是哪儿?”
天一不理会,拉着她的衣袖跟拉宠物似的,沿着路边蜿蜒的一条小路,向农家深处走去。
到达一所自己修剪的白色小房子,天一停下了脚步,她抬眼,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无误以后,拉着宋嘉木走了进去。
首先遇见的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抄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们找谁呀?”
天一脚上的高跟鞋沾满了泥土,她站在门栏的地方,将根尖的泥土磨掉以后,才悠哉悠哉地道明了来意。
“我找丁鹏,请问他在吗?”
听见自己丈夫的名字,妇女有些紧张,她停下手中斩猪草的动作,站起来,用围腰随便擦拭了几下手上残留的叶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气天一和宋嘉木,良久问:“找他干啥?”
知道女人对自己的丈夫都有些草木皆兵,尤其是像她们俩的这种穿着,在村子里比起来,绝对算出众的姑娘。好吧,虽然她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这种比较压根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收正了心,天一扯了扯宋嘉木的袖子,将她一把拎到前方和她并排而站,达成一个战壕的样子,眉目凌然答:“找他做生意。”
恰巧这时,丁鹏本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挠了挠头憨厚的样子,粗声粗气问:“谁来了呀?”
他媳妇用乡下话说了什么,丁鹏才定眼打量这两个人。当眼光投到宋嘉木身上的时候,他多停留了很多秒,偏过头似是在回忆什么,最终回忆不起地摇了摇头。他的反映让天一很满意,她扬起嘴角笑了笑:“方便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有一笔钱想让你赚。”
既然有人送钱上门,谁会拒绝?
一直处在云里雾里的宋嘉木,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给带到了凳子上,她跟个二愣青一样,坐在板凳上不说话,四下打量这完全陌生的环境。最后是天一用右手,一把将她的脸啪地扭过来,直视丁鹏的方向,吓了宋嘉木一大跳。
她幽幽地问:“对这张脸有印象吗?”
诚实地说,宋嘉木此刻很有一种被卖身的感觉,天一就是青楼里的老鸨,正抓着她说:“恩客,这姑娘你满意吗?”
而且最变态的是,面前的这个人思虑了半晌,竟然摇了摇头。
不!满!意!
宋嘉木真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偶尔也丰富太过头了,只是,她真的不明白,天一费心费力的把她带到这里,究竟意欲为何。
看他否认,天一从皮包里摸出一沓的百元零钞,上面的毛爷爷闪着来呀,来拿呀的光芒,那丁鹏眼盯顿时愣了。其实钱倒是不多,不过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一笔不菲的金额。天一手脚俐落地将钱往桌上一摆,再次捏了宋嘉木的脸道:“你再仔细看看,真的没印象了吗?”
这下子,丁鹏才算是认真了起来,凝视着宋嘉木大约有好几分钟有余,最终大手往腿上一拍,乡下话立马顺溜地蹦出来:“哎呀妈呀,我说怎么眼熟呢!这九年过去了,要不仔细想,真是没办法认出来了!”
虽然不懂他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自己,但宋嘉木的心,因为对方口中的那个九年,而活活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