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亲弟弟啊!你看看这个孽子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一直静默不语的陈辰,突然冷冷的开口,“弟弟?父亲还是先查清楚到底是谁的种才好,别到时候为了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闹出宠妾灭妻灭子的丑事来。”说完再不管大殿众人的脸色,迈了出去。
大哥二哥都走了,陈陌也不能留下,再说他还惦记着别院里的苏黔,带着陈二匆匆前往陈氏的住处,请过安便赶回了别院。
直到半年后陈陌回府,再也未见当初宠冠陈府的崔姨娘,这才知道陈老爷子因被三个儿子的忤逆气得个半死,便下大气力追查害死小儿子的凶手,这一查便查出问题来了。
竟是崔姨娘的贴身小婢所为,原来这个小婢和府中的家丁亲梅竹马,只等禀明主子便成婚,哪成想崔姨娘硬生生将小婢扣下了,生生拆散了一对小情人,直到八年后,这个小婢才知道真相:原来崔姨娘和家丁早已暗通款曲,有了身孕,崔姨娘将孩子赖在了陈老爷的身上。小婢在将崔姨娘的风|流|韵|事一一向陈老爷子陈诉后,咬舌自尽了。
陈老爷子的心情陈陌不知道,只是听王管家隐隐透露,崔姨娘被送到南方边城,做了最下|贱的军|妓,老爷子更是下令要好好‘照顾’崔姨娘,在他有生之年,崔姨娘都得活得好好的。
苏黔还是跑了,趁小厮不备在闹市区跳马车跑的。苏黔连陈记酒楼都没有回,就连包袱也没有要,随便租了辆马车,故意绕路,换乘好几次,直到远远离开了京城迈入贵州地界这才放下心来,幸好他有将钱财换成银票贴身收藏的习惯,不然还没有这么容易跑得掉。
陈陌看着眼前属于苏黔的包袱,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答应得好好的人,转眼就能跳马车跑了,陈陌觉得他就不能对苏黔太放心,这家伙就长了一副如小绵羊般善良可欺的脸,私下里心眼比谁都多。
苏黔为何要跑,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跑就得沦为陈陌的男宠,这可不是他的奋斗目标,运气好还好说,运气不好呢?他也是知道些那些大家族的腌臜事的,就他那小身板没两下就被人玩死了。再说这些年他也攒下了些贴己钱,不说多了还是有近千两的,虽说完成不了做个大地主的梦想,做个富户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贵州的物质没有京城高,二十几两便可以买一亩上好的水田。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很顾惜名声的,自己是断袖是一回事,满城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对达官贵胄相当的宽松,对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却相当苛刻,不说别的,就别人吐的唾沫就能把他给淹死,他可不想那么没有尊严的活着,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再说苏家满门也不会容下他这样的不肖子孙的,何必为了那些世家公子一时的兴趣而毁了一生,这样亏的买卖苏黔向来不做。
回苏家村在哥哥嫂嫂家住了一晚,随着嫂嫂夹枪带棒的讽刺他出门在外十一年,每年回家匆匆住上几日,吃住都是在大哥家,再加上老母亲一直是跟着苏老大,由苏老大一家奉养,苏黔也没有出钱出力,明明是个在外挣钱的人,却回家吃种地的哥哥嫂嫂,在知道苏黔打算不走了,准备在村子里住下,大嫂更是明里暗里的表示家里人多,嘴多,他大哥种地养家已是有些承受不起,实在养不起一张白吃白喝的嘴……
要他大哥养也行,拿钱出来!
其实苏黔每次回家都会给几十两银子给大哥家,但终归未能承欢在老人的膝下,心里始终有愧,再说大哥家有四个孩子,大哥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也确实是幸苦了,大嫂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在老母亲不舍和心疼的眼神下,拒绝了愧疚不已的大哥的再三挽留,苏黔留下三十两银子,便在第二天搬到了县城的客栈。
也不是他不愿多给,只是他现在确实需要钱,再说他现在没有了糊口的伙计,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只能多留点钱在身边,未来也有个依仗。
住客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苏黔便托人牙子花了二百八十两在县城比较清幽的地方买了处二进三出的院子,又花了四百八十两,托人牙子购置了二十五两一亩的上好的水田十亩,十五两一亩的中等水田十亩,手中的银子也就花了个七七八八,多年的积蓄竟只剩下四百两。
一直漂泊不定的苏黔这下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虽然现在离完成自己做个大地主的梦想的时间有点早,但他总算是有房有地的人了,往后就是再怎么样,养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将手上的地佃给佃户后,一个月也就这么悠悠的过去了,突然闲下来,苏黔有些莫名的不习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每日穿街走巷,寻思着用剩下不多的银子盘间酒楼来做,总比有一日坐吃山空,等着田里的那点租子过活得好。
经过了数日的察看,苏黔觉得要开一家称心的酒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经过了体力,脑力的双重轰炸,苏黔决定先将置办酒楼的事缓一缓,自己好好的歇息歇息再来谋划。
虽然铺子没有找到称心合意的,但苏黔却意外的结识了县城有名的商人王兴,当然这样的结识却为苏黔惹来了不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