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昨日就已经跟她说清了,可是她心里总是不确定,这会儿又问了一次,她无奈只能讷讷答道:“是。”
霍漪澜前日就遣了清欢去摸薄暮的底细,但是事情着实有些难办。她后来就让清欢去央了三哥霍明渊来查。她知道背后不干净,但事实却让她一阵恶心。
原来那日霍明幼说的霍漪沐与人厮混并非随口说说,而是确有其事,并且霍漪沐撺掇了两个贵公子帮她。说是因为她和二姐姐有着不可说的深仇大恨,让他们助阵,而报酬就是她的身子。
霍漪沐还想着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不会将自己交出去,就让霍明勋以姨娘之位诱惑和霍漪沐长得有些相像的薄暮。薄暮果真是纯天然的傻女人,居然还真信他的花言巧语。所以每每入夜,她就会装作霍漪沐的样子,去和那些贵公子苟合敦伦。除此,霍漪沐身边的一个身段相近的清秀丫鬟也未能幸免,但都碍于主子的吩咐不敢做声罢了。
也怪那两个贵公子,居然没发现被霍漪沐给骗了,或者是被骗也只能吃哑巴亏认栽,毕竟霍漪沐利用一次就抛开了。
难怪近日霍漪澜看着薄暮觉得怪怪的,但是霍漪澜不习惯管着人,而她又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她不说便没人敢说她。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霍漪澜的戒备,更是将她支开,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她不做事,有的是时间去助霍漪沐一臂之力。
薄暮作为她的人,即使她对她不是很好,但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不忠于主子,反倒吃里扒外,霍漪澜已经不认她是自己的人了。
这样的丫头,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是咎由自取,而且她势必要收拾霍漪沐,她若被连累了,也别来求她!只是那两个贵公子却不知是谁,霍漪澜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二人帮霍漪沐做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做。
清欢觑着她的神色,知道薄暮犯下大错,况且走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敢替她求情了。
“清欢,给我化个素淡的妆就好,衣裳也挑件雅致的,别太鲜亮了。”
“是。”清欢对于她衣饰颜色上的喜好转变已经习惯,没有二话。但是为了霍府的面子,还是尽量将她打扮得清新可人。不过因为她一双眼睛就美丽娇俏,所以也无需太过刻意突出其他地方。
吃过午膳后,他们本该自己启程前去,可王家却隆重地派了二少爷王溪州前来迎接,霍明泽和霍明渊作为兄长也要护送他们前去,但是霍明泽懒得和王溪州说话,霍明渊则只偶尔跟他搭一句,所以这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清欢坐在霍漪澜身边,悄悄地跟她说着外间传的一些事情,她听来觉得分外荒唐。
原来王小将军是老将军王运宜的小儿子,今年约莫四十七八了,因为前些年和晋平打仗立下了战功,加之有老将军庇荫,所以在朝中混得很开,皇上也相当倚重。但是为人却不十分磊落,而且爱财爱色,府中珍宝无数,后院的女人更是一茬一茬的,即便嫡夫人是老王爷的外孙女,身份尊贵也抵挡不住他一个个往府里纳妾的心。
是以,王小将军的子女很多,嫡夫人生了一子二女,庶出的子女也在二十以上。不过王小将军心中的嫡庶观念还是很重的,对于自己那些子女除了嫡出的也不上心,所以有一日还闹出了事。
据说那天正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一个庶出女儿去他屋里奉茶,本意是想讨他欢心要点好处,结果却让他当丫头给看上了。他正好当晚喝得醉了,居然上前就扒了她的衣裳,他屋里屋外的人偏偏都不在,没人能阻止他将毒手伸向女儿。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时,那庶出女儿就浑身赤条条地挂在了悬梁上,腿间还沾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白色异物。可是他本也没把这些个没用的女儿放在心上,安抚了姨娘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这事虽然被压下来了,但是总能被好事者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小将军府,清欢停止了叽叽喳喳,霍漪澜和霍漪沄一起下了马车进府,霍明泽脸上的冷漠也稍稍去了些。
进府之后,霍漪澜便觉得外界所传非虚,雕梁画栋,名贵草木点缀,虽然是冬末,但是将军府的花匠确实是巧手,许多不该这个时候开的花正在争奇斗妍。
为了避免下人们冲撞贵客,小径两旁还摆了一溜的仕女图屏风。和霍府比起来,居然不相上下。只不过霍府喜欢在屋内装置珍宝,屋外就没这么用心了。
这时别家的贵女大多也由兄长护送着来,这一对姐妹花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少贵公子注目。
“这是霍家的两位姐妹了,元宵节时只见了澜妹妹,却没见着沄姐姐怪让芝芝想念的。今儿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怪皇后娘娘一直惦念着。”说话的并不是王家小姐,而是京城齐家的嫡幼女齐敏芝,就是之前和霍漪澜在路上纠缠的齐家盛的妹妹。
霍漪澜一听这声音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入了园子了,这说话的姑娘她本不认识,可看到她身后的齐家盛对着她尴尬地笑,就有些明了了。
霍漪沄因为比霍漪澜长一岁多,且之前湘语郡主因为她是长女,教导得也更细致,所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