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是条狗,只有一条尾巴,自然不可能割下来送给我做袍子。反而怒得一脚把我挥开老远去,冷冷的说了句厌恶这湿漉漉的鬼天气后,抬脚就走了。任我趴伏在府邸的大门前,心境痛苦非常。
捶胸顿足了一番后,怒往苍穹一眼。却见幽暗色的天际,漆黑如墨的云层,翻涌得更加的激烈。
亮晃晃的金色闪电,一道道的撕破云层炸响的直落下来。如瓢泼的雷雨,也像是一**不休止的羽箭。疾驶般的坠落在地面,溅湿了我的一身单薄。整个酆都鬼城内的各处,那鬼畜们的悲嚎声。
也在突然之间,愈发的凄厉壮观起来,仿佛正在声声割裂着人的耳膜。
如此一阵越发之余,我忽然悟到这种种的不安与纠结,都源于记忆空缺了一段的混乱而至。
例如那副画中朽木榻上抱着我的反派Boss男,与我是究竟是什么关系?例如来这阴曹地府寻我的那只八尾的狐狸与小破孩,与我又有着什么样的牵扯?例如,我是怎么变成一条漆黑龙兽的?又例如被一只丑陋的老龙王带走的拼爹陈圆圆,为什么也会只龙兽?这一切的一切,哪处都透着诡异!
如今陈圆圆已经喝下孟女汤,遗忘一切的被带走了。是还阳还是轮回,我不得而知了。
可是,那狐狸与小破孩是仇人还是自家的,会不会再度出现,把我给认领走呢?在此苦苦纠结的等下去吗,好像希望并不大。是不是该彻底抛开一切,喝下孟女的汤,遗忘过去重新轮回?
思绪至此,我纠结着爬起身来,想要回房去。
扭头一眼,却见似柳举着一把白色的油伞,迈步来到身边。艰难的俯下巨胖的身子,在我冒着黑气的脖子上涂涂又抹抹了一层什么东西。转而,抓起了我身上的铁链起身就朝某处脚步加快的走去。
“你干什么?”我大急,想要挣开。似柳也回转头来,摇头叹道:“别费劲了,入了地府成了鬼的。能力再高强者都好,也逃不开这锁鬼链的束缚。主子命我将你关起来,说你什么时候能平静的停下这场翻云覆雨就放你出来。这座府邸的十九号,可是非一般的鬼畜们能呆的,你好自为之……”
她这句叹息而落,我开始了疯狂挣扎。但脚上的铁链,却在这阵挣扎下发出了阵阵薄薄的光晕,更深的锁进了骨头里去,让我愈发一声嘹亮的凄嚎划破了长空。想变身为龙兽,也提不起一点力量。
等感触到这阵疼痛略轻的时候,有道锈迹斑驳的铁门“哐啷”一声的重重关上了。
我站在铁窗内,把铁窗外的似柳深深的凝望着:“似柳姐姐,你不会是这么狠心的吧?”
似柳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自古以来,跟主子作对的,历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句,以示和谈的破裂。我抓心抓肺的拿头撞铁窗,恨不得出去疯狂的作恶,用以来报复这薄待了我的世间。
忽地,身后有异动传来。扭头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这间牢狱里,似乎还有别鬼的存在。还不等我来得及反应过来,其中一鬼,阴测测的笑起:“哈哈哈,新人,新人……打打打啊……”
他这句疯癫着笑落,其余的众男女鬼也痴傻癫笑起来。
遂之,一大群的男男女女鬼们,如潮水般的,向我推挤着涌了过来,宛如那精神失常一样的对我撕打着啃咬起来。于是乎,我也疯了。在心底咆哮了无数遍的坑爹之后,也落足了狠手的还击起来。
就此开始,酆都城内谛听府上的十九号监狱里。一轮又一轮的战斗,与嘶喊嚎叫声声不能熄灭。
在这阴暗牢狱里,我们一群恶鬼们打打又停停。不知不觉中,时间仿佛不存在的流逝了……
到最后,我已经记不清。究竟有被关在这府邸内的十九号监狱里,有多少天了。
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头发乱得跟这里面的男女鬼们,也没什么二样。侧耳倾听,外边的雷声与酆都鬼城里的各种哭嚎声,似乎也在我被关进来的那天。同随着的,也响了许多天的未熄灭着。
在闷不吭声的发出了不知是第几道的叹息,把头朝铁窗上重重撞击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后。
忽地,视野里一阵大亮。耳畔,听到了外边有门扉被打开的声音,还有一阵熟悉的脚步与香气随同着飘袭了进来。定住视线痴望着,不下片刻,便有道雪白的身影走到了铁窗前,满目不悦的冷色。
“你还要伤心多久,才停下地府的这阵雷雨。忘川河里的水都涨到淹没了黄泉道,害得本大爷天天顶着厌恶的雷雨去治水。十殿阎君那几个无能的老头,也被这鬼天气弄得越来越的耐性不佳了。”
谛听身在铁窗外,冷冷不悦的说完这句后把我阴气森森的望着。摆起的眼神,似在等我开口求饶。可我的心仿佛已死了一般,身体不论哪处都在剧烈的疼着。纵使想开口求饶,也发不出一个字符。
只能声声哽咽,满目凄楚的朝他无言的久久望着。
如此沉默了一阵,谛听终是冷哼一声。一个抬手退居到了一边,任由他身后那名貌丑的男鬼差如花,拿出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