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在被温启珩抱着上楼时,就幽幽转醒过来,对方可靠的胸膛给了她无限的温暖,等到被放进柔软的大床中时,和煦的脸已经全红了。
心头小鹿乱撞,她死死地闭着眼睛,能够感受到温启珩正坐在床沿,垂眸瞧她。
许久,温启珩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沉声道,“你醒了?”
和煦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耳根赤红,没说话。
她忐忑不安地屏息凝神,还以为接下来温启珩一定又要趁机偷袭她,没想到对方顿了顿,居然用了久违的略带寒意的嗓音,“今天为什么没告诉我一声,就和启铭出去玩?”
“……”嗯?
“手机还关机,你们是故意的吗?”
“……”这个人脑袋里根本没有浪漫细胞吧!难得她今天不想反抗,居然、居然……
和煦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体,气急败坏地瞪视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温启珩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所动作,面上闪过一丝惊愕,半晌,才皱了皱眉,“下班回来的时候,你们两个都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事。”
和煦渐渐能够抵抗他的寒气了,梗着脖子,“我、我关机前有发短信告诉你。”
“对,你有告诉我,但是没说会这么晚才回来。”温启珩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近段时间明明对她百依百顺,活像是人型忠犬,没想到冷下脸来,杀伤力还是一样大。
和煦自知理亏,虽然内疚,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嘟囔,“我们是成年人,回来晚一些,又、又不会怎样。”
“你们没通知我,我会担心。这是最重要的。”温启珩拿出家长的架势。
“这个……”
“这种时间,外面又乱,你一个女孩子,万一中途出事了怎么办?”
“我、我……”
“还好有启铭和你一起,但看完电影,为什么不立刻回来?在外面逗留到现在,你们去做了什么?”
在他严厉的话语和表情中,和煦找回了念书时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巨大压迫感,不由就缩着脖子,在他的注视下越变越小,“没、没做什么啊,就是吃了烧烤,喝了点啤酒,然后……去兜风。”
“烧烤那种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去吃?你受了伤,骨头还在愈合期,应该吃些有营养的,路边摊最好不要碰。还有酒,为什么要喝?”
结果又被温启珩逮到由头,疾言厉色地训斥了一番,话题从晚归到乱吃东西,最后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半个钟头都过去了,他才软下口气,“好了,你去洗洗,睡觉吧。”
和煦已经被训傻了,天啊,爸妈都没这样管过她啊!
偶尔吃一次烧烤会死人啊?当初是谁家公司举办员工烧烤聚会,让她去当记者的啊!
和煦凄怆不已,晕头晕脑地下了床,在洗澡的时候回忆起自己刚刚那副蠢样,几乎要泪流满面。她怎么就被压得翻不了身了呢!难怪过去温启铭有空就要来找她诉苦,她现在总算是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有多悲惨了。
洗完澡,和煦穿上浴袍,唉声叹气地开了门,正愁眉苦脸地擦着头发,抬眼一看,那坐在床沿的人居然还没走,不由就头皮发麻地后退一步,惊恐地,“你还没骂够啊?!”
温启珩看她这样,再大的气也消了,凛冽的眉眼也渐渐染上了笑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我给你吹头发。”
“不、不用了。”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教导主任亲自出手。
但温启珩根本不听她的,径自拿来吹风机,将她压到桌前坐下。
机器嗡嗡送风,温暖的气流吹拂在发顶脸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指腹轻抚头皮的感触,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痛了她,和煦也就渐渐放下心防,觉得自己不会再被教训了。
可没等她开心完,就觉得帮她拨弄头发的手指似乎变了方向,它抚摸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和煦抬起头,从镜子里瞪温启珩,“我脖子上也长了头发?”
温启珩笑了笑,干脆丢掉吹风机,略一弯腰,就横抱起她,“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和煦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任他将她抱到床上放下,“你、你干嘛?”
温启珩没说话,只是自上而下温柔地俯视她,那双带有笑意的眼眸也幽深起来,和煦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张地和他对视,不知怎么的,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活像是被兽类盯上的小动物。
然后她的嘴唇就被他堵住了,浓烈的男性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他的舌尖仿佛带有电流,一被他缠上,和煦就觉得整个人都酥麻不已,完全不在状态。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带有非同寻常的情.欲味道,他一掌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探寻,很快就摸到了和煦浴衣的腰带,轻轻一扯,就抖落开来。
等他略显粗鲁的抚摸上她时,和煦脑内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她浑身战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节节败退,到最后双臂只能无力地圈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