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塞到一个偏远的山村里养活。当时害怕国公爷年幼说漏了嘴,因此便是一直未曾告诉他身世。小山村里也无人识字读书,奴仆又是个憨傻些的,国公爷就这般被耽误了下来。
国公爷如此宠戚姨娘也是有原因的,国公爷被带回国公府时,比老国公爷那些亲戚还要泥腿子样。又被一直战战兢兢怕人追杀的奴仆带得颇为胆小怕事,所以当时他粗鄙、胆小懦弱,没少被人耻笑,只有戚姨娘一人对他十分友好体贴,未曾看轻,所以才会情愫深种,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怪不得这一段我未曾得知,想必这些都是国公爷的黑历史,府里早被封了口,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清楚。”敢情是把戚姨娘当成精神支柱,怪不得这么毫无原则的宠爱。
陆成松笑道:“你别忘了我爷爷是谁,一直跟着老国公爷走南闯北的,这些个事怎会不清楚。其实老国公爷当时也觉国公爷并不适合这个位置,当时也犹豫不定。可毕竟是嫡长子,若不传位终怕祸来,又觉得一直愧对国公爷,不忍伤他,再加上当时圣上已开始忌惮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功臣。老国公爷后来也处于让圣上放心,家族之平安,才传位于国公爷。国公爷并无什么才干,虽是痴傻了些,却让圣上放心。
所以国公爷后院不宁,甚至颇有宠妾灭妻的架势,不是没御史谏言,而是这些都是圣上所乐意看到的。国公爷虽手握兵权,却远不如老国公爷在军中的威望。这些老国公爷都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国公爷会没用到这个地步。”
夏青曼没想到后边还牵扯这么深,“圣上想以此削弱国公府在军中的地位,从而渐渐取代之。”
陆成松赞赏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国公爷最大的本事就是令人失望。”
夏青曼没忍住噗嗤一笑,“你这人可真损,好歹是你曾经的主人,要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啊。”
陆成松却是不屑道:“我可不是他们家的奴才,若是老国公爷我倒还信服,那确实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可其他人还是算了吧。若非老国公爷曾给我爷爷一口饭吃,对我爷爷有大恩,老国公爷确实是有胆识的,我爷爷也不会自愿为他们家的奴隶。如今老国公爷不在了,我们陆家便是与他们国公府再无主仆之情。”
如今的陆家又比几年前更富盛名,曾经到藏书阁帮忙整理书籍的陆成乾如今已任吏部侍郎一职,官居正四品,这可是个有实权的差事。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核、升降和调动等事务。而陆家其他子弟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崭露头角,虽说在京中或许并不算什么,陆家依然无人担任大员,可这趋势也足以令人感叹。
莫欺少年穷,一个人厉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整个家族皆优秀,若是这般下去,从此成为新贵亦是不远之事。天下初定,新贵开始逐渐登上历史的舞台。有眼光的人家,如今已开始对陆家另眼相看。
陆家家风极好,因此不乏高官欲将子女低嫁,把陆家看做一个潜力股。虽说只是庶女,也可看出不同来。
“嗯,如今你们陆家确实得把这身份抛开,否则总是低人一等。”夏青曼认真道,不得不说这确实是陆家一个污点,否则会走得更加顺畅。
陆成松却是不以为然,“我们不能遗忘过去,只需抓住当下,展望未来。”
夏青曼的头歪了歪,“这话我怎么这么耳熟啊。”
陆成松假咳一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森林里黑得快。”
虽说丛林一日游确实挺有趣,但是她可一点不想在这过夜,方才没少在林子里看到蛇啊蜘蛛什么的,太恐怖了。
可来时容易回时难,之前看什么都新鲜还不觉得,如今着急回去了,方才发现走了很远。夏青曼脚都磨出水泡来,才走了一半路程。
陆成松看出夏青曼的不妥来,夏青曼虽说为人奴婢,可一天吃好喝好,哪里会走这样的山路,必是不习惯伤了脚,便是蹲在了她的前面,道:“上来吧,我背你。”
“啊?不用……”
“快上来,脚都磨破了吧,在我面前逞什么能。”陆成松不容拒绝道。
夏青曼的脚确实难受,这山路前世今生都没走过,就算从前旅游爬山,那都是走在人工路上,哪有这般难走。
可是让人背她,总觉得太作了些,她哪有这般娇气。可陆成松却不容她犹豫,一把把她拽到背上。
夏青曼还想挣扎,陆成松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别动,这地方若把你摔了,非破相不可。”
夏青曼知事之后就没人拍过她的屁股,脸顿时全红了,可陆成松一副坦荡荡的模样,若是出声好像又有些大惊小怪,无法只能默不作声。又有些报复心态,便是任由他背着了。
陆成松见她不在言语和反抗,不由嘴角勾起。突然想起夏青曼说起的一个故事来,似乎那个故事叫——
猪八戒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