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一眨眼半年过去了。袁沫沫原本平坦的小腹已长成了一个大圆球,脸上总是洋溢着将为人母的喜悦。
相比于之前的忙碌,休学这段期间她真闲得很。每天除了安心养胎,就是炒炒股赚赚快钱,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自她验出怀孕后,丁小飘就自动把她划归为受保护动物,直接把她升格为挂名股东。即啥事都不需要她干,分钱却不会少她一份,害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她不是没抗议过,可人家一句“孕妇不宜操劳”直接堵死她的口。最终她只能妥协当一条名符其实的蛀米大虫了。
还好操操盘啥的简单工作没被禁止,要不她天天一个人困在这大房子里,还不给闷傻了?啊!不是一个人,还有个面无表情外加万年崩不出一句话的木讷保镖。
为什么天天困在屋里?还不是那卓承亚下了禁足令嘛!没他的陪同不准踏出门口半步。她的人生自由,就这样没了。
其实一开始都不会管得那么严的。只要有保镖陪着,她爱上哪都可以。而且那时丁小飘三不五时就会来看看她,也不至于这么闷。
可不知为何,四个月前开始,丁小飘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后就只剩下电话或短信问候了。
而承亚给她下禁令的那天,脸色非常不好。尽管他已尽力伪装,还是没瞒过她的法眼。
她想她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有能耐让承亚摆出这种脸孔的,除了席熙语就是韩晓雅。
熙语是第一个排除的对象。自那天他在电话中向她确认她与承亚结婚的事后,他就如气泡般消失于她的生命中。
说是消失也不算完全消失。偶尔她会收到一些没署名的快递,里面全是高级的孕妇用品,应有尽有。她知道,是他送她的。
这事她没有给承亚说,省得他多心,只说是在网上淘的。毕竟某只醋坛子吃起醋来,并不是太好摆平啊!
如今她只希望熙语能真的想通,慢慢过回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寻找他真正的幸福。
如此算来,她被禁足的原因似乎就只剩下韩晓雅了。大概是韩家已解除了那疯女人的软禁吧?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令承亚这么紧张兮兮的。
既然跟自己和宝宝的安危有关,她自是乖乖听话,当个不争不闹地好妻子呗!
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涨鼓鼓的肚皮,袁沫沫有点出神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七位数了!不知不觉,她的户头已经七位数了。很快她就有能力反击韩晓雅那疯女人了。再忍忍就好!再忍忍!
“木头,你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抬眼看了看时间,袁沫沫扬起沉静的脸,问着身后的站得笔挺的保镖。说好陪她去做产检的,怎么还没回来?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木头果然是木头,仅是朝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又回复那酷劲样。
她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只是不想那么冷清而己。叹了口气,她又把视线调回红红绿绿的电脑屏幕上,继续发呆。
她知道孕妇要保持快乐的心境,可天天像坐监一般,怎么快乐得起来。而且爸爸似乎还没原谅她……这大半年别说来看她,连电话都没一个,真够狠心的。
其实这结果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她爸是什么性格她还不清楚吗?死要面子又倔强!估计没个一年半载都难消他心头的火气。
明白归明白,可她还是希望她的婚姻能受得家人的祝福,她的宝宝能在家人的期盼下出世。
“沫沫,对不起。回来迟了。公司有点事耽搁了。”一声带着喘息的男声把袁沫沫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敛起脸上的伤感,把一切心事藏于乐观的面具中,转身回以大大的笑容迎接她的亲亲老公。
“没事。工作要紧。走吧!”没再废话,她拿起早已整理好的包包,挽起卓承亚的手,领着他向医院进发。承亚肩膀上的压力够重了,她不想她的多愁善感为他再添一笔。
其实卓承亚也知道袁沫沫闷闷不乐,可是在没解决掉韩晓雅这个定时炸弹之前,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保护她。
不过很快沫沫就可以结束这么憋屈的生活了。目前他已掌握了韩家外流的25%的股份,只要再加把劲对韩家打击打击,逼使持股股东们抛售手中的股份,相信不用多久韩氏就会落入他手中,到时他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韩晓雅这个疯子!
“承亚,你怎么了?”略带担忧的问话出自袁沫沫的小嘴,她使劲晃了晃他的手臂唤他回魂。承亚那深沉的模样真的有点吓着她了。到底怎么了?
“没事。在想工作上的事,想得入神了。哎哟!忽略了老婆大人了。生气了么?”一把搂过大腹便便的袁沫沫,他毫不掩饰对怀中女人的宠爱。
可惜对方不太领情,一个劲儿地推开他,“这里是医院,别闹了。”他不怕丢脸是他家的事,她可不想每次来产检都得面对医生调谑的笑容。
经袁沫沫一提醒,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已不知不觉来到医院,正待在诊室外排队候诊。讪讪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