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咱们又见面了!”似曾相识的男声把沉浸在文学世界的袁沫沫拉回现实,顺着声源抬头而望,一张泛着浅笑的俊脸映入眼帘。
这个卓承亚怎么又出现了?这堂明明是旅游欣赏课!难不成……
一股不详预感在心中缓缓浮起,呆愣的目光渐渐转变为惊恐,最后化为怨念。
仓惶低头,袁沫沫鸵鸟般地把目光死死钉在书页上,脑中不断地自我催眠着:我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刚刚是幻听!是幻听!
看着不愿接受现实的袁沫沫,卓承亚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值得这小妮子厌恶到这地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一手按着桌面,轻俯身稍稍拉近两人的距离,柔声道:“沫沫,能坐进去一点点吗?”
耶?这家伙转性了?居然学会了尊重他人?袁沫沫狐疑地转头寻求真相,没想到扭头的瞬间差点没碰到对方的鼻尖,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一时间,两人都怔住了,呆呆地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定定地看着对方,宛如一对深情对望的情侣。
尴尬在双方之间蔓延,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发酵着……
卓承亚首先回过神来,“咻”的一下站直身子,假意抬了抬眼镜,轻咳两声转过身子背对袁沫沫重整情绪,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留恋。“那个,沫沫,麻烦坐进一个位置。”
“不要!”脸上一阵臊热,脑中乱成一团浆糊,袁沫沫低垂着头掩饰着脸蛋的红晕,下意识地拒绝。只是那略带羞涩的语调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尽管前世的她已为□,□之间的事也没少接触,可那仅是针对丈夫席熙语而言。可以说她前世真正亲密接触的异性就只有席熙语,其他异性仅止于普通交谈。如今突然跟一“陌生”男子如此“亲密”,少女的羞涩自然倾泻而出。
再次转身,卓承亚的脸上已挂上痞痞的微笑,深邃的黑眸专注地盯着袁沫沫的头顶,“我可以把刚才的拒绝视为以退为进的诱惑吗?”轻柔的声音透着一股显而易见揶揄。
怎么有人能无赖成这样!紧握双拳,双肩微微颤抖,残余的羞涩瞬间被愤怒淹没,袁沫沫“咻”的一下转头狠瞪他,似乎想以喷火的眼刀杀死这惹人厌的无赖男。
只是原本的气势万分在对上对方深不可测的双眸时,便如坠入泥泞般软弱无力。
“好了好了!我的沫沫小乖乖,别再跟我闹别扭了!”脸上的笑意在扩大,卓承亚换上温柔的语调说着惹人误会的话,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把袁沫沫的物品一件件地挪往隔壁。
落在旁人眼里,他们就俨然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一次又一次被占便宜,纵是向来温驯的袁沫沫也被逼至火山爆发的临界点。青筋隐隐在额角跳动,脸容紧绷至极点,她紧咬着牙龈,一字一句从牙缝崩出,“卓承亚!你够了没!”这家伙能再过份点吗?她不发威当她hello kitty吗?
正当她气势如虹之际,突然旁边传来一把弱弱的女声直戳她罩门,顿时泄气不少。“同学,小俩口闹别扭等下课后再继续吧!要上课了。”
顺着好心提醒的同学指示,袁沫沫果然看到授课老师已在讲台上准备课件。为免成为老师关注的对象,她只能选择让步。再次狠瞪卓承亚一眼,忿忿不平地挪动小屁屁,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无赖男。
卓承亚似乎不气死袁沫沫不甘心般,坐下时还嚣张地丢下一句,“这才乖嘛!我的小沫沫!”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卓承亚!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阴阴地横了他一眼,袁沫沫丢下这么一句,撇过头不再看他。
“是是是!我亲爱的同桌!今后请多多指教!”皮皮地回了这么一句后,卓承亚也乖乖地拉上嘴巴上的拉链,不再撩拨快要抓狂的母老虎。
嘈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讲台上的老师开始用课件展示一幅幅如诗如画的图片,以生动的语言讲述各地风貌。
图片虽诱人,语言虽有趣,可卓承亚的最后一话却成功扰乱了袁沫沫的心神,使她无法静下心来听课。
今后?什么意思?这家伙是打算赖上她了?习惯性地轻咬指头,她不时偷瞄身旁状似全神贯注听课的卓承亚,心中的浮躁渐渐为不解所取代。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要钱没钱,要外貌没外貌,要身材也没身材。窝在角落,她就是最不显眼的那个。她自认没任何资本吸引这个外表优秀的男生。可他为何要缠着她?
许是对方的多次挑衅,令她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好奇,反倒越加在乎起对方纠缠的原因了。犹豫再三,她终是决定以委婉的方式寻求答案。
轻咬下唇,她略一思索,手中的铅笔沙沙沙地快速在笔记本上划过。
“座位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坐在我隔壁?”她轻轻撞了撞卓承亚的手肘,把书写好的纸条推了过去。
对于袁沫沫的主动搭讪,卓承亚有点愕然。愕然过后却是浓浓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