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子海水底。渐渐飞出水面。只见四下。皆是蓝色小点。围拢而來。海族人。似乎已全全出动。
不过。失去那十三名能圣。飞赶來的数千能王之上。已显孱弱。
铭起同笼。浮在空中。目向四周。却不见半分情感波动。待那蓝点放大近身。铭起冷眸一开。冷语道“尔等让开。免死。”
话毕。一层气波从身周荡开。滚滚杀气。一瞬冲过每名海族人心头。未寒而栗。
虽如此。心中有惧。海族人最强一处便是团结。每一名海族人便是同胞亲人。如今铭起二人屠戮这般众多的海族人。四周凶目。几欲喷火而出。
怒怯之间。怒更甚。
无数蓝影。扑飞而來。铭起冷漠之中。依旧冷漠。海族人再如何。心生好感又如何。终归面前敌人。那份隐沒在心头的不忍。已无法阻止心头这股冷意。
“不知死活。念尔等有此大义。便送尔等全尸。”铭起目光中杀气暴滚如浪。四下冷风吹起。数百丈中。近身海族人。尽亡。坚冰封体。落下空去。
数百丈之外。海族人纷纷如断线风筝。一头栽下空去。魂未冰封。却也溃散。
七层杀气。不容小视。
铭起冷漠看了落下的众具尸体一眼。目中冷中藏哀。
挪开目光。对笼道“此番我二人已擒这水蛟。此地亦不便久留。还是先去子海边临连山一趟。这许久过去。不知那边如何。”
“也罢。连山此刻怕已有新宗崛起。成这霸主地位。”笼深吸口气。目中带着些许期待。些许恨意。
论情感。铭起对火晶的情感。远不及笼。
在笼还在乞讨时。便是火晶收其入宗。才有如今的笼。火晶被赶出连山域。如何不恨。
两人身躯一动。已卷集身后尾风。飞去连山域。
…
“连山域。吾宗再归來时。便是超越蒙宗的存在。”铭起目锁下方一片苍翠。目中坚决之色闪烁。
“连山域城…”铭起低看下方一眼。如今火晶宗地已破。便去此处。
两人身躯一沉。向下落去。
熟悉的四下。往來的人流。各立的酒居等等。便是一份熟悉。三份怀念。六分迁怒。
只简单走过一便。各宗大概已经了解。连山确实穷困。蒙宗懒得管此地。便交与此地一宗。除去木灵。火晶。也算一等宗派的子君。
此宗过去还不比魂宗。但在火。木大战之后。凭借依附火晶宗。一举成为火晶。木灵外第一宗派。
如今木灵灭。火晶逃。这第一宝座。自落他子君手中。
现这连山域城中。大多是这子君宗铺。一眼便知其势力如何。
“哼。子君。一个依附火晶。名不见经传的小宗派。竟也称大。连山确又弱了许多。”铭起冷笑一声。声虽不大。却也被人听见。纷纷投來目光。有惊咦。亦有嗤笑。
一人急步上前。步伐虚浮。气乱如麻。一普通老妇。面带急色道“年青人。快闭嘴。此话怎可胡言。莫被别人旁听了去。”
还未等这老妇上前捂住铭起的嘴。铭起与笼二人已在众人外的百丈外。挥手道“我自言。自有担当。多谢忧心。”
一刹那。四下目光转投过去。尽是惊色。
“铭起。不知那空的老夫老母如何。我等去看看如何。火晶走时。全宗弟子虽走。但双双父母。全留在这连山域城之中。火晶溃退。怕也并不好过。”
笼目带凝重之色。凝重之中又有一丝黯淡。亲情是何物。他从未体会过。
铭起目露沉吟。点了点头道“也罢。且当做休息。”
两人便行步在这连山域城之中。四下建筑林立。酒肉飘香。熟悉之中。却又勾起心底深处愤火。
两人慢慢游走了一个时辰。见一处破落府院。笼眉未皱。道“此处便是空父母的府院。”
两人上前到府门口。轻轻敲动门环。只听院内两声咳嗽。脚步声短而急。
片刻。府门缓缓开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手伫拐杖。推开府门。推门时身躯亦是摇摇晃晃。面色潮红。显然很是吃力。
笼上前伸出一手。府门便吱呀而开。那老者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道“你二人到我府來。可有事。”
原本老者还有些惊恐的目光因笼这推门而变得和善。
“梁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笼。”笼笑道。
老者身躯一顿。目露思索。片刻后。眼珠一动。面上皆是笑意道“是小笼。与我儿空一道來过对吧。”
笼目中闪过一丝哀色。笑道“是啊。这是空的朋友。走己。”
“伯父。”铭起点头微微一笑。
老者连连应道“哎。快里面來。”
铭起二人便踏前府前阶梯。抬头间。那门扁已然破碎。
一进院中。苍凉。破败之貌更盛了三分。花圃。已成荒地。残花也已枯败成泥。假山碎散一地。水池干涸露出条条狰狞伤口。
若此处是一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