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军大营,韩信坐在自己的营帐内休息,他也是利用训练的闲暇来细细研读兵书和分析局势。此时他正在地上用小石块来标记各个势力和他们所在的位置,望着十几个小石块,韩信心中也是颇有些忧虑,他将标记为杨林的小石块拿起来,却又沉吟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显然,他正在分析沛县目前的形势。
“这下有点难了,前有扶苏后有项梁,这沛公若是想生存下去,看来还是需要好好谋划一般才行。”他轻声的蹙着眉头嘀咕着,旁边的其他士卒见其样子也是见多不怪了,他们眼中的韩信,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才是奇怪了。
“项梁在郯县,显然下一步是想去砀郡,这沛公若是看不透这一点,那么沛军就完了。”他还是在望着自己画出来的地图已经摆满地图的小石块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而其手中代表杨林的小石块这个时候却是终于落了下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小石块落的位置正好是韩信标注的彭城位置。将石块落下,韩信便匆匆的赶出了大营,他是一路疾跑来到沛县县衙,“我有急事汇报主公,还请两位前去通报。”望着守卫县衙的沛军士卒,韩信焦急的说道。
“主公正在与众将军商谈要事,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这是,其中一名士卒一手握在剑柄上,喝斥的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韩信闻言,却是不顾。他也不再理会这士卒,便要自己闯进去,然而,这守卫县衙的士卒怎么可能让其轻易的闯进去吧,否则,他们又有什么颜面来面对杨林的信任呢?能够让他们这些亲卫守卫县衙,说明这是主公的信任,这些个士卒当然明白这一点。
见到韩信欲意硬闯,这个时候县衙里面立刻冲出十几人将韩信包围起来,其中有一伍长持剑而道:“汝不可放肆。这里乃是主公办公的地方,你既然身为我军士卒,就应该清楚这县衙的重要,汝若执意硬闯,莫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周围的一众亲卫纷纷拔剑而出,表情和目光不善的看向韩信。
见这般阵势,韩信心中立刻懊恼不已,他愤愤的高呼道:“主公。大事不妙啊,主公请听韩信一言。我军万万不可去砀郡啊,现在项梁已经集兵于郯县,下一步项家军势必会攻取彭城,主公,打彭城啊,我们需要进攻彭城才能保全我沛军啊主公。”韩信在县衙外面大呼,希望杨林能够听到他的话。
然而这些亲卫闻言,面色都是一变,那名伍长上前一步。一把推倒韩信,阴沉到极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再次怒气冲天的喝斥道:“汝等小卒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若是打扰到了主公和众将军的议事,就算你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你们两个,速速将此人拉走。”这伍长又吩咐身旁的士卒,命他们将韩信赶走。
韩信被两名士卒一左一右的夹着臂膀强行拖走。但他口中却还是在继续高呼:“打彭城啊主公,只有打彭城才能有救啊。”可惜,韩信的话或者说他所分析出来的谋略却因为县衙门口的亲卫阻拦而未能进言到杨林耳中。
但是另一方面,县衙大堂中的萧何却又准确和透彻的分析了项梁和沛军的关系。萧何同样也是建议攻打彭城,不得不说,韩信的将才的确是出色之极啊,他和萧何竟然想到一块去了。
而在沛县县衙门口,从大堂中退出来的李霸和曹参等将领却又嘀咕了一声,“我怎么听到刚才有人在门外喊着要攻打彭城,这萧县丞不是才让我们去准备吗,怎么你们已经提前透漏出去了?”曹参有些疑惑的问道。
“俺们怎么可能透漏出去,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议事的吗?依俺看啊,曹参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是萧县丞提出攻打彭城,咱们谁能想出来?”一旁的李霸双手一摊,打雷一样的声音讪讪的笑道。
“听错了?”曹参心中有些迷糊了,“可能是昨日没有休息好,今日倒是听混了声音。”他也不相信这些个将领泄露了消息,毕竟正如李霸说的那样,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议事,这不才正好刚出大堂,哪有什么时间或者可能去泄露攻打彭城的消息呢?
听到曹参的话,李霸故作神秘和压低声音的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昨夜曹参大哥和嫂子那啥做多了,今日才会这般?”
谁知这李霸虽然已经够压低了声音,但奈何他嗓门本就响亮,这一说,却还是让周围的众将和士卒听到。这些人均是捂嘴偷笑,李霸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然后再看曹参的脸色,已经愤怒、羞恼和吃人一般了。
“李霸你小子给我等着。”留下这么一句恼怒的话,曹参气匆匆的大步离开了县衙。
“笑,笑什么笑?”望着夏侯婴几人,李霸摸着脑袋驱散的说道:“这曹参大哥也真是的,俺不就是随便一说吗。”
随后李霸等人也是相互告辞离去,县衙门口又是恢复了安静,不过,这县衙门口的几名士卒听到曹参的话,却又有些疑惑的问向那名伍长,“刚才曹将军是不是说要准备攻打彭城了?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和咱们先前赶走的那士卒说的一样了吗?伍长,需不需要禀告给主公这件事情?”
这名伍长有些犹豫的说道:“这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