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落。只片刻功夫,那圈子里已经高高地堆满了银筹。
干瘦荷官顿时怔在了那里,嘴里机械地喃喃念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眼神却越过众人,向靠近门口处寻找。
这吉祥赌坊周围都是休息的茶座,靠门口的茶座边上正静静地坐了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面如敷粉,唇似含丹,俊秀无比,只是生着一双丹凤细眼,显得略有些阴柔,而且眼角偏又不像关二爷向鬓角斜飞,而是略略下垂,便成了一双丹凤三角眼,平添了几分阴狠的样子。这公子也不过来,只在远处看着。见荷官向自己望来,轻摇手中折扇,向着荷官微微点了点头。
荷官得了这人示意,心中大定,嘴里吆喝着:“各位,都跟着这位爷买小么?咱们这可连开了八记小了啊,各位爷们儿要是都买定了,咱可就要开了啊!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买定了,各位爷可请离手,咱说开这就开了啊!”
他嘴里吆喝着,手上却一刻也没停,一边用竹筹将银码归拢,吸引着众人目光,另一只准备开盅的手上,小指却暗暗勾了起来,放准了位置。这样只要在开盅的时候,略略将那一点的骰子一拨,翻成个六点,就凑成了二、三、六计十一点大,这场面就算稳下来了。这是他苦练了几年的技术,百无一失。
他算得虽好,可偏偏这次就是一百之外的那一失。就在荷官的小指快要碰到骰子的一刹,他突然觉得关节剧痛无比,似乎骨头都断了一般。疼得“唉哟”一声大叫,急忙将手一缩,手中的盅盖也“仓”地一声扣了下来,重新盖住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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