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抱拳一礼道:“回大人,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一件小事要请大人定夺。”
白发人对这宁公似乎还算客气,闻言淡淡地追问道:“是什么事?”
宁公偷偷抬眼向上一瞟,见白发人面色不变,暗暗放下心来,接着答道:“咱们派到河南去的知府徐宝堂,被人给杀了。”
白发人一听,顿时眉头一皱,追问道:“我派徐宝堂去河南,为的是赈济灾民,怎么会被人杀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
宁公见白发人露出焦急的神情,不敢耽搁,连忙禀告道:“今年黄河泛滥,河南乃是灾区,大人派徐宝堂前去,是想让他赈灾安民,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被一个江湖侠士取了人头挂在城门上,旁边还贴了搞事,说他贪赃枉法,私吞赈济款项,所以要为名除害,取了他的性命。”
白发人坐在椅中,听着宁公诉说,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等到他说完,才开口问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现在河南是谁在主事?”
宁公见白发人虽未发怒,但脸上已然满是怒气,不敢触犯,连忙低着头回禀道:“此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因为道路难行,呈报朝廷委派新官员的奏章还没有递上来,属下还在纳闷,那徐宝堂素来乖觉,怎么上个月的孝敬银两一直没有送到,派人去查探才知道此事。这下,只怕要少了不少进项了。”
宁公说到这里,满脸的忧心忡忡,白发人却毫不理会,随意点了点头,又追问道:“现下是谁在河南主事,查清楚了吗?”
宁公见白发人不理会自己所说,顿时露出一阵失望之色,但白衣人发问,他又不敢不答,当下垂头丧气地接着答道:“据回报当地的愚民们一齐保荐了正在河南的巡按御史顾知节暂代知府之职。”
白发人原本就听得脸色阴沉,等听到顾知节的名字之时,突然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子,将手中参茶茶碗砸在地上,摔得满地碎瓷乱飞,同时口中怒喝道:“岂有此理,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