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心身子啊!”
欧阳月却注意到,这两个粗使嬷嬷拉着宁氏,手上似乎使了暗劲,宁氏当下腿一软,又被她拉按在椅子上,林妈妈此时怒吼吼的叫了一声“大胆,竟然敢拉扯夫人,凭你们的贱手也配!”
“啪,啪”的两声,给那两个粗始嬷嬷一人一巴掌,明姨娘冷笑一记,转头望向齐妈妈,那齐妈妈一直望着发疯的宁氏,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两个粗使嬷嬷被打了巴掌,眼中满是不甘,还是捂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勾着冷笑,这一次只要明姨娘事成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连她们这些奴才都不如,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折磨你们!
芮余欢见状,突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大胆奴才,竟然冤枉主子的清白,你该当何罪!你说了半天,也不过是空口白话,你的证据呢,难道将将军府的主子都当傻子来骗不成!”
齐妈妈连连摇头,手上继续比划着,芮余欢却是看的面色急变,半响说不出话来,反倒让人更加奇怪,红姨娘不禁问道:“芮小姐,这齐妈妈到底说了什么话!”
芮余欢不知是气还是羞恼,涨红了脸低喝道:“齐妈妈她说,她亲眼看过夫人与这男子亲热!”
“胡说,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宁氏气的不行,五官已经完全扭曲,所谓的七窍生烟也不外如此,她伸着手急着向外抓去,那两个粗使嬷嬷就是不放开她,便是林妈妈跟着拉扯,却哪有粗使嬷嬷有劲,根本没让她们动作分毫!
此时那男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竟然眼眶含泪:“采月,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不该怕破坏你的幸福而匆匆远去,竟然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骨肉,我罪该万死啊!彩月,我对不起你啊!”说完,竟然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的欧阳月,眼中带着热切“三小姐……不,月儿……不……是我不好,是爹不好,哇!”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男子哭的十分激动,眼神满是浓浓的情意,似乎又忍不住,竟然站起身直接往欧阳月走去。坐在上坐的欧阳志德面色急变,望着男子与齐妈妈,是忍藏不住的涛涛怒火,他嘴角勾起冷笑,手突然伸起正要下令之时,欧阳月缓缓向男子走去。
欧阳月面上未有半分动容,只是冷静看着这个男子:“你说是就是?实在可笑至极,你有什么证据,齐妈妈也不过空口白话,就想恶毒指责母亲与你有染,证据又在哪里。”
男子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悲伤的笑了:“我乃黄老夫人一个表亲,因为父亲早亡,母后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那时走投无路便投靠宁府,黄老夫人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进入宁府的第一日,我便看到了我梦中的仙子,那时候她还很小,穿着一身红着的小袄,团成一团一般。模样十分的精致可爱,当时我便一见钟情。可是我知道我与彩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压下这种情愫,后来彩月嫁到欧阳府来,我实在忍不住思念,便也跟了过来。彩月当时很热情的的给我安排了职务,我本想着只要这样静静望着她,一辈子也满足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她对我,竟然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那一日我帐结的晚了些,彩月突然冲进门来,我吓了一跳。结果她竟然哭了,她说她爱上我了,当时我头脑发热,我……我竟然造成大祸!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若知道彩月会有身孕,当时就会偷偷带着她远走高飞,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认了别人作了十多年的父亲,我悔啊!”
宁氏眸子瞪到极限,颤抖着手指着男子:“刘德全你个畜生!你冤枉我……噗!”宁氏愤怒到了极点,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头一紧,竟然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林妈妈惊慌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刘德全面带内疚望着宁氏:“我知道你是怨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找你,我本以为你过的很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待你,弄的一屋子莺莺燕燕,早知道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不让你过着夜叹窗口的悲凉日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刘德全浑身颤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他用绢布精细的包叠着,无限怀念道,“这里面全是当年你写给我的诗,我并没有忘记你,我即使在远方,也一直将这些诗好好收着,天天打来看一遍,就好似你念给我听一样。彩月,我从来没忘记过你,我爱你!”
刘德全双手颤抖举着绢布包着的纸张,花姨娘听到两眼放光,立即冲跑过去,抢了过来,刘德全一惊,急呼道:“快还我!”
然而花姨娘已经打开绢布,立即拿出里面的纸瞧看,接着大惊叫道:“啊,真的是夫人的字迹啊!”
明姨娘、红姨娘、芮余欢也皆跑过去看,那明姨娘更是拿着那纸张仔细瞧着,芮余欢看了一眼惊呼:“呀,竟然还是藏头诗,诞敷懿德昭神武,香胜烧兰红胜霞……啊!这诗中竟有此男子的名!”
明姨娘此时身子向后一倒,她身后的贴身丫环立即扶上来,明姨娘手上颤抖惊道:“这……这纸张明显有些年头了,看这字纸的轻薄的程度,还有墨迹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