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来到之前系马匹的地方解下马缰,就发现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雪精灵在空中纷纷扬扬,就像是在自由自在的跳舞一样,看得嬴政一阵出神。
嬴政并不是一个伤感之人,多情乃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所以上一世,嬴政的作风一直是铁血的,做起事情来除了利益因素之外绝对不会掺杂一点个人感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嬴政居然两次三番的发出一些感慨,不知道是心性变了还是身份变了。
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嬴政翻身上马便迅速的离开了青阳镇,这是嬴政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场雪,嬴政一身衣衫并不是很厚,停留在这里顶着风雪那绝对是做傻事,嬴政自然不会和一些文人骚客一样在这风雪之中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很可惜,当初嬴政问路的时候只是问了附近最近的村镇,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嬴政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青阳镇外转悠了两圈之后嬴政这才找准了一个方向拍马狂奔而去,大雪越下越大,雪地上面马蹄印的痕迹渐渐的被风雪掩盖。
青阳镇天师观在一把大火之中被烧为了灰烬,观内数十传教使没有一人幸免全部遇难,而此后又有消息传来,在青阳镇的一家客栈后院里面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青阳镇天师观左护教使的,另一具则是天师观的一名传教使,而且两人皆系被人用利刃杀死的。
这是一件大事,在湖湘县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城中百姓多少有些人受过天师教的恩惠,这中间还有无数天师教教徒在推波助澜,一时间湖湘县人人义愤填膺,同时期望官府能够尽快破案。
要是换做其他的事情,湖湘县的百姓还真不敢这么嚣张的要求官府尽快破案,不过这里面牵涉到了天师教,信仰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当这件事情传到湖湘县县令傅俊案头上的时候傅俊顿时就感到一阵头痛,这个关键时刻居然有人给自己添堵,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最多半个月的时间,郡府就会派人前来勘察政务。郡府巡查,这本来就是一件要人老命的事情,眼下傅俊还有很多笔账没有擦干净,居然又来了一桩麻烦事,不是添堵又是什么?
这件事一来,傅俊大县令刚刚起来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整个比黑炭头还有更甚几分,衙门那些公差眼见此情况马上缩了缩身子,夹紧小腿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触了霉头,被县令大人当成是出气筒。
傅俊憋着一肚子火来到前衙处理已经堆积起来的公务,到目前为止天师观被烧还只是一些百姓在传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以苦主的身份向县衙报案,所以傅俊绝对装作不知情,能拖就拖,实在不能了的话就随便找个人顶缸。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应付上面下来的巡察官吏的检查。
一想到即将下来的官吏检查,傅俊就是一阵头痛,这下子又得有多少银子离开自己的小金库打水漂了?什么狗屁巡查,还不是找个名目来索要好处罢了,郡守真要是这么想体谅民情,郡守真要是这么为民着想,现在的太和郡至少会大变一个模样。只是很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而已。
正头痛间,忽然一衙差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站立远处的门外小声的朝傅俊抱拳禀告道:“大人,陈主簿求见。”
这一声禀告,傅俊顿时就皱起来眉头,傅俊对于自己这个主簿什么感觉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这个主簿平日很低调的,除了正常的公门办差之外很少出门。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的忽然到来是不至于让傅俊有如此大反应的,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却是说来话长了。
不过这皱眉倒是没有持续多久,傅俊变换了一副神情道:“让他进来吧!”
陈述这次来的原因傅俊倒是猜到了一点,极有可能是为了天师观被烧一事来的,因为据傅俊所知陈述其实也是一个忠实的天师教教徒。
眼珠子一转,傅俊心中就生出了一个想法,一个绝妙的想法。
衙差出去没多久,就见门外走进来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修长的长袍,身材瘦削,看起来很是精练。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之色,二十**岁的样子。如今将入深冬天气渐冷,来人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将整个上身都紧紧的包裹在棉袄之中,双手插进袖子里面。
来人,正是湖湘县主簿,陈述,一个相当低调的人。
“下官拜见县令大人,”远远的陈述就抱拳问安,做足了礼数,他的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好似事先演练了千百遍一样,让人找不出半点毛病。声音之中阳刚之气十足,让人闻言便能精神一振。
傅俊放下笔假装热情的起身绕过书案来到陈述面前抓住陈述的手意欲将其扶起,同时嘴里说道:“既然身体有病就该好好的在家休养,这么冷的天出来作甚啊!真要是再冻坏了身子,这可就是本县的一大损失了。”语气之诚恳,眼神只真切。
不错,陈述已经卧病在床多时,今日前来是带病前来的。陈述毫不在意的说道:“多谢大人挂怀,下官的身体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