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坐在围墙上面接下腰间上挂着的酒壶,居然对着下面那血肉模糊的场景仰头喝了一口酒,只是这酒却相当的闷,当初瞎了狗眼看错了人,原来自己出手帮助的对象如此的狠辣,是个人物,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多大的好事呢!
最终,在罗阳仰头闷了一口酒的时候孟然也倒下了,孟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了,后面虽然说是愤怒之下强行提了一口气,但毕竟不能够持续多久,嬴政好整以暇的应对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是越来越轻松。
孟然是被嬴政刺穿胸膛而死的,他倒下之后整个天师观都没有一个能够继续站起来的人了,嬴政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沾满了血,而且相当的破烂了。朝着孟然的尸体,嬴政对孟然的尸体报了一拳,没说什么话,然后转身走向那些昏迷的传教使。
嬴政一转身,罗阳就知道嬴政要干什么了,只是罗阳确实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声说道:“不要再继续了吧,今晚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罗阳这神出鬼没嬴政还真是有点不适应,这么静的夜忽然间从背后传出来一个声音,不被当初是诈尸或者闹鬼还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胆子够大了。
嬴政的眉头挑了挑,对于罗阳嬴政只能说是他的固执让自己优点头痛,对于那些和自己意见相左的人,用语言有说服不了的人嬴政习惯了用拳头说话,可是对于罗阳来说嬴政这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也失效了,嬴政的拳头没有罗阳硬,打不过人家啊!“孺子不可教也,”嬴政只能是叹息的摇了摇头,不过手中长剑却依然没有半分停留的往那些昏迷的传教使身上刺去。
这一次,嬴政已经做好了防备,就算是罗阳出手嬴政也必须杀掉这几个传教使,那份心就跟王八吃秤砣一样,很铁。
只是当剑刃刺进胸膛,这中间嬴政并没有受到半分的阻碍,罗阳很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手,甚至坐在墙上的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看起来很是平静的神色,只是罗阳那没有注视这一边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不在乎。
罗阳的反应确实是出乎了嬴政的意料,不过嬴政也没有管这些,自顾自的白刃进红刃出,直到最后剑身都被鲜血染红了,而院子里面却已经没一个活人了,凉风吹过,一阵血腥刺鼻扑来,罗阳没了喝酒的心思,现如今已经是寒冬了,但是罗阳绝对这天气绝对没有嬴政一半的可怕,嬴政这种行为就像是一个侩子手,毫无感情所言。
解决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将剑刃在掉落在地上的一块布衫上轻轻的擦拭了一番之后这才神情镇定的对罗阳抱拳道谢:“今夜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某家感激不尽。”嬴政感激的是罗阳没有继续出来阻止他,如果罗阳真的是要出手阻止的话,嬴政今晚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灭口计划的。
就冲这一点,嬴政认为感谢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不过,罗阳确实误会了嬴政的意思,他还以为嬴政是在为今晚他出手将一些传教使打晕这件事道谢,心下居然有些喟然,一方面嬴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另一方面,今晚他不想妄动杀戮,可是别人却因为他而死,愧疚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客气了,今夜倒是罗某自作多情了,就此别过吧!”罗阳的心潮在这一刻变得相当低沉,虽说自己不是没杀过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眼下这些天师教的传教使却罪不至死。嬴政在罗阳的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嗜杀的恶魔,对于嬴政罗阳想做的事避而远之,罗阳怕自己再见到嬴政就会想起今晚的事情。
夜黑风高的晚上,寂静的夜空之下一把屠刀无情的伸向一群昏迷倒地不省人事的传教使,而自己就是造成这惨剧的罪魁祸首之一,想到这里罗阳不寒而栗。
于是,罗阳转身便下跳下围墙,依稀可见的月光之下背影有点失神和落魄。
嬴政望着渐渐远去的罗阳,心知今晚对他的打击有点大,虽然罗阳有些固执,但也不失为一个热血男儿,嬴政不忍心看着他意志消沉,于是对着罗阳大声的喝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赢某行走于天下,心中自有一杆称量天下的秤,而保住自己性命便是这杆秤的秤砣,若有一天,秤砣都不见了,那么着秤杆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说话间,罗阳的身体顿了一下,速度慢慢的减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停下来。这一副模样,完全就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嬴政见罗阳的表现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不过却并没有追上前去,嬴政自己还有更重要的时候要做,转身回到院落里,嬴政躬身提起袍裾将长剑挂回自己腰间。
院子里面躺着这么多的尸体,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这么重大的事情是绝对瞒不住那些每天要经过天师观的百姓。反正这些事情都是瞒不住的,倒不如大方一点,一把火烧了这里,一来可以掩盖好一些线索,二来,这对于天师教何尝不是当头一喝?
有些时候该收敛一下才好,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自己这个千古一帝就算是算无遗策,在最后还不是死在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赵高手里?
没错,嬴政这是在心里不爽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