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东西便买好的,家中现在又不缺钱,干嘛非要买品质不需太好却透明的,欧阳笑笑也不多说,只说做些好东西,到时候会送她一个,才消停了她的打问,
随后亲自取了灶房做好的早餐去送给自己这位新认的兄长,可却得到下人说辰时便已离开、该回來时自会回來的消息,
“该回來时自会回來,”欧阳摇头苦笑,自己的这位神医老哥倒是真沒把自己当外人看,连话也说的这么随意,不过欧阳知道,孙思邈一定又跑出去行医救人了,有时候遇到疑难杂症,确实一时半会回不來也是常事,所以只好挠挠头,跑回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回到屋中画了一张图纸,上面画的是简易脚踏打磨机,拿给楚天师徒三人,让他们优先帮做一下,很快要用,待安排好一切,一屁股跌坐在自己做的躺椅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摇晃起來,
“弟,有人急着找你,”欧阳屁股还沒热,便听到前院传來云娘焦急的呼喊声,
欧阳有些疑惑,想想这个时间段应该沒有什么人会急着找自己,更何况來人肯定不是自己熟悉之人,否则云娘一定会引到他家中來见,只是云娘喊的急切,他只好起身快步走去,
“快点儿,快点儿,那人急急切切哭的不成个人样,说等着你去救命,”云娘脸色焦急,上來一把拉住欧阳的胳膊,不由分说拽着便向一进正厅跑去,
“哎哎哎,姐,姐,你别急啊,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倒是和我说一下,”欧阳一脑门子雾水,大早上起來便有人找自己求救,太荒诞了,
云娘也不回头,气息不稳急道:“和你说话的功夫说不定人便死了,是孙神医看病的家人,也不知为何急着跑來求人前去救命,你问他便知,”
跑了沒几步,便听到嚎啕声从正厅传來,只见一个身着麻衣的中年人在跪在正厅大堂,一边哭一边不住的磕头,鼻涕眼泪外加口水流了一地,模样十分悲切,老太太李王氏和萧周氏带了几个家人丫鬟在旁边不停的劝阻,可那人嘴里叨叨念念的始终不停下來,
“來了來了,这位大哥,你快别磕头了,有事儿便说,”云娘把欧阳拉到这个中年人面前,似乎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一件大好事,语速激动的越说越快,女人见不得掉眼泪,对面弱者总是会有一些莫名的同情心,更何况在他们面前跪倒的一个中年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急切,
既然被点名,欧阳也不会推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自己的老哥孙思邈发的话,他更不好拒绝,
不等欧阳张嘴相问,那中年人一把擦掉脸上混合的液体,颤声道:“欧阳将军,请你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
欧阳安抚几句也不拖拉,唤人立刻准备马车,一边和中年男子向外走,一边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名男子姓王,排行老五,右脸上长了好大一片麻子,邻里唤他作“王五麻子”,他已是三十有九,年近不惑,由于他长相极为丑陋,直到而立之年才娶到妻子,并于隔年生下一子,其后再无生育,于是这个小男孩便成了家中的宝贝,可以说是家中的命根所在,
本來王家一切都好,日子虽然有些清苦,可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算美满,只是**个月前自己的宝贝儿子突然腹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家人以为着凉并未在意,可近一个月后这个小男孩又一次腹痛,其痛如绞,苦不欲生,待家人要带他去看医时,又突然好了,家人以为吃错东西便沒去看病,之后两个月内,如此情形反复上演,只是间隔越來越短,家人被吓的不轻,便请了坊近一个临时结庐的赤脚医生來看,那医生虽然看不出什么病情,只是给小孩子吃了一味自己制的药,那痛随之缓解,本來情形见好,可谁想痛仍继续,他们便继续去找那赤脚医生求药,结果那医生说药中尽是些天材地宝,一钱重的药材竟然要了两贯,
王家小男孩疼痛次数越來越频繁,但只要服用了那药好便立即缓解,这缺苦了这个本不富裕的农耕家庭,甚至连永业田也卖了几亩地,他们不是沒想过找其它医生,可城中的普通医生看了也不知道是何病,更遑论治疗,而因当时河东和关中大旱加蝗灾,城中仅有的两位名医也是忙的无暇分身,尽被那有钱人家召了去侍奉左右,于是王家只好僵着,直到一个月前,那结庐的赤脚医生不见踪影,连暂时缓解的药也无处去寻,家中更是已经买药买的几乎一贫如洗,家人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活受罪,直到今日遇到孙思邈跑到城南平民区免费诊疗,才发现这病尽然是肠痈,也就是阑尾炎,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拖拖停停,病情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便是孙思邈也束手无策,看着那王家孩童万分痛苦,突然想了有一个神奇师父的小老弟欧阳宇,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急急让其家人來寻,而自己守在孩子身边以防万一,
“倒不是不能治,只是......”欧阳面露苦涩,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