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昂搂着叶鹏的肩膀,两人相互依靠着方能前行,如若一方稍有大的歪斜,两人必然会同时倒地不起,亏得他们平日在军中沒少从火头军那里讨要酒水练酒量,只看看身后那些或被或抬的特种旅兵士们便知道平日里不练酒量是何后果。
“旅......旅帅的酒也......也忒猛了!”叶鹏醉眼惺忪,两条腿如同失去了力量,深一步浅一步的迈前而行,与其说是向前走,倒不如说是走个蛇形路线,每每他二人将要撞墙,身后总有那未曾饮酒的兵士呼喊提醒才不至撞了。
赵子昂比起叶鹏略微清醒些,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猛,烈,爽,这......这才是我辈武人当饮之物,只,只是太他娘的贵了,若是,呃,若是旅帅收咱们酒钱,怕是将亵裤扒了也喝不起这么好的酒!”
此时已将将入夜,正是路人蜂拥归家之时,这两人和身后几十号特种旅士兵醉酒后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好在众人今日和军中请假,因是欧阳酒楼开张就都换了平日里的衣裳來贺,故此倒不至于被人参上一本说他们放浪形骸,他们一行人五十多人在刘宇轩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前往盘龙酒楼,因为众人均是军汉,体格健壮,有些甚至面容在战争中受创而有些狰狞,常年厮杀自然而然带些血腥气质,刚到酒楼门口时将迎宾的六个娇美的女孩子吓得花容失色,幸亏充作司仪的歌夜还在前门才不致引起什么误会,否则真要闹出一场笑话。
因他们來得不早,又是人数众多,且和欧阳已有生死交情,故此欧阳让人给他们在酒楼后一进院中临时加了五张大桌,这到和他们的脾胃,若是以此时风俗人人据一案几而席便少去许多热闹和乐趣,送于他们桌面上的食物也是大不相同,在酒楼中要杯碟盏碗,而他们桌面上摆的除了碗便是盆,欧阳嘱咐酒楼伙计定要将这帮子下属吃饱喝好,故此不曾用些寻常物件。
当小二领班李金來引着四个伙计源源不断的将普通的“火烧”搬來十坛,这院中的气氛便达到了**。
军汉便是军汉,除了个别几人还斯文一些,大部分人都是将一坛“火烧”拍开泥封便倒入个人碗中,一坛子十斤分一桌,每人近一斤酒,他们还以为这酒乃是寻常唐酒,无非因他们是欧阳下属不勾兑水罢了,所以众人呼喝一声“敬旅帅!”仰头便饮,把在一旁尚未退走的李金來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李金來深知这酒力道,莫说这帮子军汉如此豪放饮法,便是猛喝一大口都要脸红头晕甚至醉过去,他们却如同喝水一般往肚子里灌,让李金來所气的是这十斤一坛的“火烧”在外售价五两银子,他们这般牛嚼牡丹、不知品味的饮法便是极大的浪费。
当众人刚灌了一口时,立刻有人潇洒的“喷薄而出”,那度数和热流实不是他们这般饮法所能承受的,旋即喷酒声响彻一片,站在一旁观看的李金來如同看了一场免费的喷水表演,煞是精彩,他不敢再做看客,急急走到当中大声将此酒品性饮法简略说出,才将众人引入正轨,否则要是欧阳知道他只顾在这里捂着嘴偷笑必然会责罚几句,他可不想刚当上近十人的领班后不久就被欧阳责罚或者请退,这酒楼摆明了前途无限,他需要的是时时刻刻记住自己职责所在,在这酒楼做够十年后他便可光荣“隐退”然后领上每月都有的、让人眼红的养老钱。
“噤声,看看你们的样子,回到营中少不得挨军法官的骂,一会儿过护城河时候都给我洗脸醒醒,莫丢了咱们盘龙特种旅的脸面!”正扶着一名士兵前行的刘宇轩驻足爆喝,眼看着众人愈发不成样子,实在和军中行止大相径庭,可他也不愿管的太严,毕竟在最后时刻欧阳百忙脱身,和几十号兄弟对饮了几杯,但恰恰因此众人才放开猛喝刚刚尝到厉害的“火烧”,致使离席之时近有一半人的人醉的不成样子,连走路都无法保证了,他虽有些不满欧阳放任士兵大喝特喝,却不敢说出來,毕竟今日乃是专门为庆贺旅帅产业开张而來,更兼之欧阳将他们所有费用免了,只将他们送來的礼品照单全收,其中不乏什么刀枪之类的好兵刃,也不乏一些赝品瓷器,总之那礼物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却什么都不贵重,好看的小说:。
礼轻人意重,欧阳对礼品如何并不以为意,他所求的无非是份心意罢了,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最后将要离去之时,清醒的士兵还不忘将剩余的“火烧”倒入水囊要带回营地,也不怕军中律令惩罚他们。
其实让欧阳兴奋的并不止是今日酒楼开张赚了个盆钵满,他在给楚天敬酒之时,楚天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炼钢之法已近圆满,剩余的只是设备的改进和规模化,相对于盘龙酒楼给他带來的利润,这炼钢有成则意味着太多,可以这么说,两样事情本不是一个层面的概念,钢铁的进步,意味着许多在他“金手指”中的先进事物设备可以开始尝试,也意味着或许某一天机床的诞生,当然这个路途肯定充满艰辛,当起码他已经看到了希望,军工、医疗、民生等等诸多层面的进步都要有先进硬件的支持,这便让楚天所研究跨时代的钢铁有了非凡的意思。
当然欧阳不会与楚天将心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