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生肉,我倒是有办法给你弄些,”
五郎想想摇头:“算了,俺这胃可沒那么生猛,以前听你说起连虫子、蝎子都吃,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吃不吃,”
他刚说罢,只见夜色中秦风手动了一下,一张油纸包裹的东西砸在了自己胸上,五郎疑惑间伸手一抹,不软不硬,如同几个小棒槌一般,索性两手打开,两只发冷的山鸡腿完好的躺在纸中,
五郎猛的吸溜了下口水,直喊道:“七弟,你真行,居然能料到后事,提前藏了两只鸡腿,好,甚好,还藏了什么都拿出來,也好大家一分,”
半晌沒有回话,五郎正准备起身取问,一声不冷不热的回答传來:“大哥,这是昨天留给八弟的,他还沒吃什么东西,”
他这句话一说,众人顿时陷入沉默,
五郎望了一眼油乎乎的鸡腿,舔了舔嘴,却是将油纸包好,伸手递向欧阳,
“大家莫非忘了咱结拜时的誓言,我可记得清楚,‘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当日咱可是都喊过的,这鸡腿就算七哥为我独留,我却不敢或忘众位哥哥,”欧阳语声铿锵,其意甚坚,说到激动处,一把接过包了鸡腿的油纸,将其扯开咬了一口,不做声递给身边的七郎,
众人仍是沉默,只是隐闻粗重的呼吸声,月色下其余五人眼中都发出夺人的光彩,包括沒有结拜的刘宇轩在内,
七郎不发一声,接过咬了一口向下传去,
两只油腻腥冷的鸡腿在众人眼中犹如山珍海味一般,转了两圈后只剩下光亮可鉴的两根骨头,
五郎拍了拍肚子:“这怕是俺吃的最饱的一次,差点儿沒撑着,”
众人皆是压低声音笑着年龄最长之人的“顽劣”,闲叙了几句后众人话題回归到当前形势上來,言语间担心其余各火的状况,
担心归担心,可现在各火都不知道猫在哪里过夜,担心也是浪费,
歌夜忽然想到一事,开口道:“八弟,这一路走來,我总感觉你是在向背离并州大营的方向走,可对,”
欧阳点头:“正是,咱牵扯着众人越远越好,路遥传递信息便愈发困难,各种状况也是应接不暇,到后日总有纰漏,正好是我计划最后一环前的铺垫,到时候咱们直接來个大迂回,他们可是想追都追不上的,”
“你小子口风太紧,听你提了好几次最后计划这四个字眼,却总是不吐口其中内容,真急人那,”五郎插了一句,却引起众人共鸣,
欧阳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天机不可泄露,露了就沒得玩了,”......
第六日下午申时初,并州大营群山,
若想找个词语形如此时的大雪,怕是翻遍四书五经也难寻一词,
欧阳和其余五人正在一片林中小憩,呆呆的望着林外的大雪发呆,那雪片已不是单落或成片,已是密密麻麻练成一线,入眼处那绵连的飞雪就如同整个世界的背景一般,无处不在,
“这雪......太大了,他们千万不要出事,”刘宇轩乃是军中老人,与特种旅的士兵接触最多,感情颇深,他看着眼前皑皑白雪,不由心下着急,生怕任何一人在山中出了万一,说罢他抬眼看向欧阳,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无事的回答,哪怕只是一句安慰话,
欧阳却是眉头蹙起,轻轻摇头,他心中着实沒谱,有些后悔告诉6火官兵一定要滑雪板不离脚,“加油,”他轻轻喃喃两声暗自为他们祈祷,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了摸空瘪的肚皮说道:“走吧,早一步到了回合点,早一点知道具体情况,省的在这里乱担心,入夜便开始最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