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闻言一愣。起身双膝跪地:“还请皇上另则良将。”
李世民满脸不解。双眉微蹙。看着眼前这个枭猛的大将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侯府正厅外传來一个中年人的授课声:“所谓父慈子孝的意思。就是做父亲的要爱自己的孩子。而孩子要孝顺自己的父亲。”
此时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先生。我从來沒有见过我的父亲。我怎么孝顺他呢。”一群孩子都是叽叽喳喳的喊了起來。问着同样的问題。
李世民和侯君集对视一眼。起身走向门外。
那中年教书人的声音似乎极为尴尬。仓皇道:“好了。好了。孩子们。别闹了。”
李世民走在头前。看向正厅大门右侧的通舍。只见一个教书先生正站在最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想他面前的三四十号孩子们授课。
那授课的声音再次传來:“所谓治国必先齐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
李世民站在那里看了半晌。脸现不忍。低声问道:“你收养的这些孩子。难道都是飞虎军的遗孤。”
“是。飞虎军之所以能战。只有一个秘诀。就是因为他们敢死。皇上你看这些孩子。他们的父亲都是为大唐战死的。却将沉甸甸的痛苦留了下來。臣这心里一直都充满了内疚。它再也经不起煎熬了。”侯君集看到那些孩子。似乎想了当年的兄弟。他们浴血沙场。并肩进退的日子。
李世民长叹一口气:“君集。难为你了。”
“飞虎军走了。不会再回來了......”侯君集语气哽咽。最终还是沒有接下皇上亲自送來的“飞虎将军印”。
李世民看了侯君集一眼。满是无奈和辛酸。张开嘴巴想了一刻。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到最后只能一字未言。转身离去......
皇城御书房。李世民一手持着朱笔细批奏折。一手抚着额头略感疲惫。
此时。房玄龄抱着一堆折子缓步而入。略向李世民躬身。
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御案左侧的矮凳道:“玄龄。坐。”
房玄龄闻言只将屁股坐了一半。并不坐实。拍着怀中的折子道:“皇上。这么多表章可逗是自荐或举荐飞虎将军的。”
李世民并不抬头。只是嘴角微微一翘:“都是谁啊。”
房玄龄将怀中折子交给服侍皇上的太监道:“举荐太子的居多。蜀王上了份自荐表。齐王也从山东发來了奏章。”
李世民闻言朱笔停下。往墨上一搁。将身子斜斜依在靠背处看向房玄龄问道:“玄龄。依你看。朕的这些皇子之中。有谁能担此重任啊。”
房玄龄心中暗忖。皇上这话是何意思。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在划分势力一般。他心电急转。答道:“皇上。某身为尚书左仆射。又兼掌兵部。在百官和诸将中。聚贤任能是臣的职责。臣自可直言不讳。可在百官之上。皇子之间。就不是臣敢妄言的了。”
此时李世民中指习惯性的划过自己的胡须。笑道:“长孙无忌从江南上传來奏章。举荐了太子;而岑文本则举荐蜀王。至今只有你沒有说话。”
房玄龄听闻略感惊讶。回道:“原來是这样。臣先感谢网上的信任。竟将这些内容告诉了臣。长孙大人之所以要举荐太子。那是要培养太子的才干。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而至于岑文本。他是要借住蜀王的军事才华。打败颉利收复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