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夹起了块糖醋排骨,漫不经心说着。
“当然不止这些,他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哦?”鬼子显然对胖子的话没有太大的兴趣,啃着排骨随便敷衍了声。
“他今天去找年级主任了。”
“他说了什么没有……”鬼子将骨头扔掉,原本绯红懒散的面容瞬间又变回了原先的冷峻。
胖子想了想,道: “应该没有,他进去到出来只有不到2分钟的时间。”
“……”鬼子没有说话,他在等着胖子继续说下去。
“他今天没戴眼镜。”
“哦?”
“一个人最容易被看穿的就是眼睛,一旦看穿一个人的眼睛,也就看以看穿一个人。”
“所以?”
“所以他并不近视,只是在掩饰。”
鬼子慢慢放下筷子,点了根烟,又仍了根给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才缓缓道:“难道他不想掩饰了?”
胖子也将烟点上,吸了俩口才说道:“一个不想再掩饰的人,通常也不会再忍耐。”
他看着陷入沉思的鬼子接着说道:“当一个一直在忍耐的人被迫不再忍耐的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鬼子没有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他相信胖子,正如同胖子相信他般,他知道胖子说的绝不是废话,只因他知道胖子看人一向很少出过错。
他总是从最细微的地方去认清一个人,这与他那粗枝大叶的形象正好相反,然而这才是胖子真正可怕的地方,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很庆幸,庆幸有胖子这样的朋友。
“这段时间我们得多留意下那个墨简,但是也不能让阿烈知道,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定会做些什么。”
看着叹气的胖子,鬼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瘫倒的阿烈,缓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