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一种群居性极强的动物,这是人类对狼的第一种印象。
狼,是一种狡捷贪婪而极尽忍耐的生物。
狼,是一种为了生存能够忍耐死亡的生物。
狼,是一种鲜活的艺术,只因它们在物种的歧视与屠杀中依旧顽强的活着。
“你醒了……”欣喜却有种无法掩饰的疲倦声在刚醒过来谭立的耳边响起,模糊的视线顺着声音瞧了过去,便看到了那张坚毅所无法掩饰的疲乏面容。
“墨……”嘶哑的声音,无法掩饰的悲伤,他伏在墨简的手臂上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墨简无声的看着痛哭流涕的谭立,坚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令人无法擦觉的扭曲,直至谭立的痛哭渐渐平息,墨简才微笑说道:“饿了吧,吃点东西,猜到你差不多要醒了,刚买的你最喜欢喝的皮蛋瘦肉粥。”
说完墨简便从保温盒中蛋花粥倒进碗里,拿了个汤勺仔细的搅了搅“趁热喝吧。”
满满的一碗粥,在墨简一勺一勺的喂食下已然被谭立吃光。“再吃些?”
询问声中谭立吃力的摇了摇头,在墨简的托扶下将那已经酸的有些麻木的脖颈放回了枕头上,他这才缓缓的向墨简吐出胸中的疑问 “这里……”
“医院。”墨简一边收拾着碗勺一边淡淡的答道。
“那……啊……”谭立试探性的动了动四肢却在一波波炸裂的痛楚中不由得呻吟了出来。
“别乱动,骨头大概断了七八根,医生说你需要安静的修养。”
“可是……”
“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不用担心。”墨简静静的看着眼前满面愁苦之色的谭立,他不但明白,而且十分了解谭立此时的心情。
若换做是他此时只怕亦会迷惘不安,毕竟他们都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这种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的语声将谭立从混沌不安的思绪中拉回。
谭立看着墨简那犹若黑夜般深邃而不带一丝感情眼眸,不由得像被吸了进去般惘然道:“墨……”
“是谁做的?”墨简冷冷打断了想要说什么的谭立。
看着面色如冰般的墨简,谭立忽然有了一种无法言释的不安感,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在那双如同深渊一般眸子的注视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着欲言又止的谭立,墨简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们打小便一起长大,对于墨来说或许谭立比他的亲人更像亲人。
“到底是谁做的?”墨简并不喜欢重复,他一向是个简洁的人,然而他现在又一次的强调的之前的疑问。
谭立在墨简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视线下,慢慢回想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本如往常一样,晴明的烈日放佛有种使人窒息的错觉,他在教师中发现一向最早到达的墨简在连续缺了一上午的课之后,仍不见踪影,便萌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四处寻找着墨简,却一无所获,焦急而浑浊的思绪中,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然站在他们的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桌前。
最终他仍不住将墨简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待遇向他们的班主任倾诉,然而就在他在回宿舍的路上时,一个矮小不起眼的男子找到了他。
告诉他墨简受伤了,让谭立快跟他走,焦急的谭立想都没想便随着矮小的男子来到了幽僻的第四体育仓库。
当他刚走进幽寂的体育仓库中,呼唤着墨简时,他便眼前一黑,给人用麻袋罩住,接着便是暴风雨般的拳脚袭来……
看着面色越发扭曲的谭立说完,墨简才淡淡的问道:“你没见过那个来找你的人?”
“没有。”谭立想都没有想的说道:“我记忆力一向很好,你知道的……”
“那你当时去找班主任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当时找你找的已经急疯了,不知不觉就到了那儿。”
墨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会,接着问道:“那有没有什么人瞧见你去那儿?”
墨简所说的那儿谭立自然明白,他想了想便答道:“当时刚放课,所以基本路上很多人。”
“那在你和李老师谈话的时候,附近有没有人在?”
谭立陷入了沉思,当时他有些紧张自然也就没有特别去注意四周的环境,过了好一会他才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当时,周老师好像在和一个学生谈话,因为有些焦急,我也就没注意去看。”
墨简静静的听完谭立所说的每一句话,眼前放佛一亮,他那显露紧闭心智的唇角缓缓的上扬,露出一抹孤傲至有些嘲讽意味的笑容。
“你先休息会,中午我再过来,别乱动,有什么需要摁铃叫护士。”
看着起身已至门口的墨简,谭立有些不安的问道:“你去哪?”
墨简指了指谭立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淡淡笑了笑道:“我是学生……”
谭立这才将心放下,他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得墨简,陡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