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长臂抬起捞起那击鼓的木槌,狠狠地一捣。咚咚咚,沉闷的三声。
“叶大人,怎么好劳您亲自……快,快里边请。”县令出现的格外是时候,一副趋炎附势的模样,抬起手就将叶青往里让。
叶青冲着人群中的素衣公子点头致意,一手挽起豫老夫人,一手摆起:“掌柜的,进去吧,有冤屈咱们里面说。”
待到谭爱亚走上公堂,公堂早已设好,衙役立两旁,就等过堂了。而围观的众人则是被隔的老远阻在公堂之外,只许旁听。
谭爱亚懂规矩,就算她心中明镜似的,明白这县令与豫府串通一气,可是她还是轻轻一掀裙摆,噗通一声直跪在大堂前:“大人,民妇有冤屈。”
那县令先是冲着叶青频频点头,礼貌性的谦让了一番,最后自己便落了座,毕竟在这豫十县,叶青就算官位再大他也不是钦差,最多只能在一旁旁听,这公堂上,他豫十县的县令才是说话最算话的那一个。
“大胆犯妇,还敢……”县令一听谭爱亚的呼声,禁不住使劲一掴惊堂木。张口就要驳斥。
“大人,这事情还没问清楚,为何就定案了呢?”围观的人群中,那素衣公子又一语惊人。
听见自家的主子开了金口,叶青赶紧走到人群前,毕恭毕敬的轻轻一声:“公子。”将自家的主子一同引上公堂。
“这位是?”那一日,县令就见过素衣公子,如今又看叶青对此人礼遇有加,心中不免起疑,这素衣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下是何人,老爷不必在意,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这案子还没审,为何老爷就着急要定案了呢?!”素衣公子悠哉哉地铺开手中的那柄折扇,一下下的在身前摇着。
“定案?!”那县老爷被素衣公子问的一愣:“本官还未定案啊,公子何出此言啊?!”
“既然老爷还未定案,那为什么就一定要称呼下跪妇人为犯妇呢?!”素衣公子手中折扇啪的一声闭合,轻轻的一点落在跪在堂中的谭爱亚身上,淡淡的一声,引得那堂上高坐的县令顿时青了整张脸。
“是啊,这公子言之有理啊。”那旁听的众人禁不住频频点头,赞同的附和。“还没审就定案,这确实不该啊,这不是乱判么?”
“叶大人,敢问这位公子,究竟是?”县令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掬起笑容冲着下方站立的男人低低的询问了一声。
“这位是……”叶青刚要据实已报,就见素衣公子握起折扇,拱手笑道:
“在下籍籍无名草芥一枚,姓名不提也罢。老爷还是赶紧审案吧。”
这县令再次一拧眉头,心中难免起了戒备之心,恭敬道:“是,是!”10sp9。
“下跪民妇你有何冤屈,速速报来吧。”那素衣公子禁不住眉头高挑。看这意思好像又要挑县老爷的不是。县老爷赶紧开口:“下跪民妇,你有何冤屈要予老爷我诉啊,经管开口,老爷我定然为你做主。”县老爷改了口重新望向素衣公子,这才见对方神情稍缓,自己也不由地舒了口气。可是他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就听见素衣公子又开了口。
“老爷说完了?就这样吗?!”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说完了,就这样吗?!那他还得说点什么其他的么?这县老爷顿时犯了傻。
素衣公子无奈的轻轻一摇头。作为提点的开口道:“敢问老爷,那下跪的女子可是犯人?”
“不是啊!”见素衣公子问,县老爷就答。刚刚这素衣公子不就找过他的茬了,说什么没定案,不能叫犯妇。再说了,县老爷心里也有数啊,这有罪的是她夫家,抓的也是她的夫家,又不是她。
“这不就是了,既然这女子不是犯人,那关在牢里的她的夫家也还没定案。也不是犯人,那这女子何罪之有,老爷一定要让她跪着伸冤,而不是起来答话呢。”
“嘶!”这县老爷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素衣公子真是狠啊,这句句如刀啊,就差刀刀要命了。县老爷有心不愿理,可是看看一旁的叶青,眉头紧锁,显然是不高兴了,哪里敢说个不字。“起来回话。”
“是。”谭爱亚低低的应了一声,手扶着膝盖缓缓地站起了身:“小妇人的夫家被他人诬陷成贼人,如今被抓进了县大牢,现在生死未卜。小妇人是来搭救自己的夫家,给夫家求个说法的。”
“哦,这样,此事本官一早就得知了,是你那夫家确实偷了人家的银子,来人那……”县老爷又做作地一掴惊堂木。
“老爷,又错了。”那素衣公子浅浅一笑,再次言道。
“什么?!”什么叫又错了?!县老爷真是被这素衣公子给整糊涂了。他这案子还没审呢,就被这素衣公子挑出一大堆的不是来,到底是谁审案啊。县老爷有心想喊,想问,却看再瞄到叶青后又生生地将抱怨吞了下去。“求教公子,本官又错在了哪里?”
“老爷,刚刚还亲口说没有审案,那为何就一口咬定是这妇人的夫家偷了人家的银子,而非是他人诬陷所致呢?”
“这……”县老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