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气了,码到还差一千五,忽然有人闯进办公室唠叨半天,耽误了一个小时,给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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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战报已经传来,金明砦和保安军两处同时遭到袭击,目前天气太坏,不知元昊到底来了多少军马。幸亏两处都是大将指挥,一时间应该抵御得住。
门外寒风呼啸,大堂上各自凝神,谁也不敢先说话。大战在即,最忌乱糟糟一团,影响主帅心思。只有主帅开口发问,才依序陈述意见。
烛影摇动,偶尔发出噼啪之声,范雍终于打破沉默,晃晃手里的战报道:“诸位,现下当如何处之?”话虽此问,但目光看向王德用。
王德用心中窝火之极,言犹在耳啊。自己才相劝得几天就出了大事,现在没主意了,又来问大家。但他毕竟是副帅,此时绝不能让下属有二人不合的感觉,否则军心一乱,败象更显。因此急忙接话道:“相公明鉴,今日风雪颇大,羌贼时候选得非常之好。这是贼子们习俗游牧,对天气变化尤其用心之故。我大宋以耕种为主,这方面不及他们,所以才被乘隙攻击。不过么。幸亏前几日已将于禁派出镇守保安。金明砦那边有李砦主相守。他是羌人酋长,手下羌兵也不下五万,尽可抵敌得住!暂时无虞。”
王德用长长说了一段,正要歇口气继续说。范雍却以为他说完了,又猛地想起一桩事情来,心里惊慌,自觉身为主帅,不欲别人察觉。便暗自打着主意。
他不等王德用再开口。又侧身对石元孙道:“善良,今日起,便要烦劳你做个保障了。哪里出了险情,还望不吝支援。”
话说石元孙上次跟着王曾出来,带的是京城禁军十万,虽已分走一半,但还有五万在手,这就够范雍心里安定一些的。但范雍自然是不好直接下令差遣,只是和气商量。
石元孙抱拳道:“相公放心,任凭调遣。”范雍心里更稳。
然而再坐。他也拿不出更多的主意来,心中一动。干脆说道:“今夜漫长,不知敌情如何,诸位就委屈一下,咱们坐等。元辅,请你招呼大家一下,仔细商议,拿出个妥帖方案,务必击退羌贼才是。老夫这就进去给朝廷写急报。”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自己就转身朝后面走了。
一堆人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
范雍一走,王德用就成了会议主持,他心里不停推演着元昊可能采取的行动路线,总觉得元昊忽然兵分两路朝两处防备最为坚固的地方袭击,有些匪夷所思。调虎离山之计才是最可能的。心里思索,不觉把眼光环视一遍,此时只有石元孙、陈平原、梁丰、韩琦等几个在场了,其余属官幕僚均已回避。
王德用把目光落在陈平原身上,道:“在座之中,只有你我同元昊对敌日久,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陈平原想想低声说道:“督帅,会不会是调?”说了一个字就可以了,看看老大的反应。果然想到一起,王德用点头沉声道:“那他真正的目的地呢?”
“延州!”陈平原毫不犹豫说道。
座上众人都微微点头,对他的分析深以为然。以元昊的狡诈,不会不知道延州此时城高兵足,可谓难打之至。但这里是必争之地,所有的后备物资,所有的路线都从这里分出,只要拿下,就等于党项的土地往外扩张了四百里,抵得上他老爸十年经营的地盘了!
因此他才会分兵猛攻金明和保安,只要延州心动,分兵去救,他就必有法子绕开援军直抵延州,那时大势就危险了!
猜到了元昊的打算,大家心头算是稳定了些,猛攻由他攻去,咱们只要岿然不动,还怕他翻天么?
堂上气氛开始轻松起来,几个人正事之余,也说说笑笑,反正长夜漫漫又不能喝酒,不扯淡还真他娘的盯不住。先前大家都有意无意避开韩琦,但王德用毕竟心软,见这小孩颇为冷落,还是不忍,就也主动跟他说说话。陈平原知道督帅心意,也凑凑热闹,韩琦这才稍微自在一些。
正说着话,后院来人传话,说相公命韩书记进去有事吩咐。韩琦愕然,王德用道:“稚圭快去,许是相公有重要军情吩咐。”韩琦这才去了。
梁丰看着韩琦的背影,若有所思。王德用笑道:“玉田在想什么?”梁丰有些犹豫,说出来怕大不敬。
“诶,怎么学得吞吞吐吐的?难道这几个人在,还不足以信任么?”石元孙笑道。他是长辈,说两句也无妨。
梁丰一想确实,这几人已经是最可靠的了。便点头低声道:“我担心相公用兵不细,有密令的话,反而坏事。”他说话很轻,除了眼前几个,没人能听见。众人一听,心道果然,要是被他瞎指挥一通,怕是真的糟糕。
王德用站起道:“等会儿稚圭出来,我去单独见见相公,说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