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打架向來直接,最讨厌拐弯抹角,凡是遇到一两句话说不开的事情,往往靠拳头來决断,既干净利落,又屡试不爽,此刻见王胜向自己挑战,嘴角微微上翘,二话不说冲上去当胸就是一拳,拳风凛冽,有着震惊百里之势。
王胜久在道儿上混,自认为颇有识人之明,沒想到这次竟然看走了眼,于是嘿嘿笑着说道:“看不出还是个硬茬子!”说着伸出右拳准备和张远硬碰硬,势要在气势上盖过他一截子。
张远的拳头离他还剩三公分左右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将力道和速度都提升到了极限,两人一碰之下,放出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王胜低呼一声,被那股巨大的冲击力推出了一米多远,等他站定时,脸部肌肉微微耸动,右手也不停地颤抖着,鲜血从他的关节处流出來,滴落在地上,浸红了一小片黄土地,而张远却是一副浑然无事的样子,仍旧站在原地,沒有后退半分。
他们两个一合一分,眨眼的工夫胜负已见分晓,王胜的手下都瞧得愣了,面面相觑,谁也沒料到张远恁地厉害,能一下子击败他们眼中的常胜将军,都感觉匪夷所思,顿时心里忐忑不安,冷汗如雨。
张远嘴角一斜,说道:“滋味还行吧!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叫你的手下一起上!”
王胜何曾受过这样的**,心中又恨又怕,但他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被张远这一激,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哈哈大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我都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早晚都会有栽跟头的一天,好,再來,怕死的是孬种!”
听了这番话,张远心里一动,朝他伸出大拇指,说道:“好汉子,够爷们儿!”一句话说毕,第二拳又杀气腾腾地击了过去,这次他改变了目标,他的拳路径直向王胜的头颅飞去。
在间不容发之际,王胜本能地架起双臂挡在额头前面,张远突然两腿一蹬,雄鹰一样窜到了半空中,落下來的时候,肘子恰好砸在王胜头顶上,他闷哼一声,鲜血泉水般突突地从鼻孔嘴巴里喷出來,脸色一阵痛苦,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跟着头一低趴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胜的手下们看到他惨死的那一幕,个个脸色煞白,就像是沒有丝毫生机的僵尸一样,他们转眼间成了无头苍蝇,不停地骚动着,但终究沒有人大着胆子去向张远寻仇。
马小山走到他们面前,悠悠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这件事是我马小山做的,他要是想替兄弟,我们随时奉陪!”说完转身领着众人离去,刚走出几步,回头又补充道:“我们就住在鸿运宾馆,别找错了地方!”
望着马小山他们渐渐走远,这帮平时作威作福的地头蛇才开始骂骂咧咧,嘴里说了许多不清不楚的狠话,最后他们把王胜和黑脸抬了回去。
单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兄弟,拳头握得格格作响,突然奋力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晃了晃,咔嚓一声响断了一条腿。
“知道他们是什么來历吗?”单峰瞪着眼瞧向那些吓得浑身打哆嗦的小喽啰。
“只知道他们领头的名叫马小山,落脚在鸿运宾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一个人胆怯地说道,沒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马小山!”单峰沉吟着在脑海里搜寻他这号人物,但他的记忆对马小山一片空白:“看來是几个刚出道的小混混,娘的,不管他们是龙是虎,在老子的地盘上杀了我兄弟,我绝不会叫他们好活!”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人说道:“峰哥,我查过了,刚好谢文方和媳妇去了市里,估计过两三天才能回來,这正是咱们下手的大好时机,要是等他回來了,事情恐怕不太好办哪!”
单峰点点头,说道:“廖伟,晚上带所有的兄弟过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宰了那几个小杂种!”
“明白,峰哥放心,我保证他们沒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宾馆一步!”廖伟信心十足,边说边狠劲拍着胸脯。
一个人突然睁大眼睛说道:“伟哥,那伙人很牛b的,其中一个仅仅用了两拳就把胜哥打死了,我看……”他一句话沒说完就挨了廖伟一脚:“狗日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说着又狠命踹了他几脚。
此刻,单峰心绪不宁,看见他手下这幅窝囊相就來气,摆摆手说道:“都给我滚回去,还他娘的像根柱子杵在这里干嘛?”
所有人顿时抹了一把冷汗,弯腰退出去了。
“廖伟,你有把握吗?”单峰愁眉不展,对晚上的行动不是很有把握,他对王胜的实力了如指掌,一般三五个人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对手却能在两招之内弄死他,显然对手更叫人害怕。
廖伟却沒有他那么担心,豪情万丈地说道:“峰哥,几个小混混而已,沒必要顾虑太多,单打独斗咱们可能不是对手,可是咱有的是兄弟,每人一把刀,我就不信砍不死他们!”
单峰听了他这句话,微微一笑,伸了伸懒腰,说道:“希望如此吧!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千万不可轻敌!”廖伟本來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也离开了。
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