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众人聚集,当韶兰倾和五姨娘到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免看向她们。
“金儿,你刚生产完,本应该好好休息,不宜出来,但事关重大,牵扯孩子,我想你心里也定是十分想抓到凶手,所以便让你勉为其难了……”
沉着脸,亲自扶梁金儿坐上软榻,此时的潘以楼,虽说心里悲痛,但神色间已有些冷静恢复。
“老爷,妹妹摔倒,妾身觉得蹊跷。因为这照理说石子之路既稳又平,是不可能出这样的状况的,于是暗中妾身便派人调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妾身查得竟是这丫头所为,目的就是想让妹妹失足,摔倒滑胎!”
见所有人坐定,三姨娘黄氏开始陈述之词,整个人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誓将那凶手捉拿归案!
皱着眉头,脸色骇人,顺着黄氏手指的方向,潘以楼对上此刻正跪着的丫鬟奂霜,口气冰沉的冷冷道:“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爷……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是要故意加害五姨娘的,实在是、实在是……”
表现出一副畏惧的模样,奂霜此时东瞅西看,左右为难,仿佛间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想言而又不敢言。
“实在是什么?说--!”不耐烦她这样的迟疑,急于想知道答案,怒意中,潘以楼猛的一拍桌子,震慑当场所有人!
“是、是……”
紧皱眉头,好似内心挣扎,最后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一般,奂霜睁眼,无畏无惧:“奂霜有罪,请老爷责罚!但奂霜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因为、因为那个人说了,如果奂霜不按她所说的去做,那么奂霜的家人就会惨遭杀害……!”
伏在地上,双肩不住的抖动,此时的奂霜,就好似一根浮萍风中飘零,弱小无依。
“受人指使?是谁--!”
一听内情,潘以楼立刻脸色全变,盛怒之中不由的跳了起来!
而一旁,他府内的几位姨娘庶女也都出声,心怀鬼胎的趁机说着:“是呀,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连老爷唯一的男嗣也敢加害?!说出来,不要怕,老爷和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意在劝慰,看似好心,但却是怎么听怎么都不顺耳?
她们和老爷会为她做主的?那敢情嫌疑的……就只剩她一人了?微笑中,韶兰倾挑眉,心中颇似玩味。
果然,一听这有底之话,奂霜抬起头来,目光环视一周,然后在对上韶兰倾时慢慢定住,手指一指,口中说道:“是她!兰倾小姐!是她让我在石子路上洒油,好让五姨娘摔倒落胎的!”
啊--
此话一出,四下顿寂,几位姨娘庶女皆面露微笑,隐隐的,神情得意。而一旁,潘以楼则僵着身子,好半响都不说话,阴沉的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笑,慢慢从脸上扬起,微的和五姨娘梁金儿一对,此时的韶兰倾,在被指是幕后凶手时,神情镇定,表情无迫,“哦,我是凶手……?”
“胡说!兰倾她怎么会指使你害人?!这没有理由--!”又是一下猛拍桌子,潘以楼咆哮!但是隐约的,他并不确定,而是心有疑惑的转着眼睛。
“老爷,奴婢没有胡说!是兰倾小姐她自己说会担心五姨娘一举得男,威胁了她嫡女的地位,所以这才指使奴婢斩草除根,替她消除危害……”低着头,奂霜努力陈述着“事实。”
闻言,潘以楼不言,而是面带怒色的对上韶兰倾,似乎的在等待她的解释。
“兰倾,想不到你竟会这样?为了保住你嫡女的地位,居然不惜向妹妹下手?害了她也害了老爷的子嗣,你、你真是--”
好似气的不能所以,二姨娘王氏此时手指发抖的不能言语。
见此,三姨娘立刻上前,毫不留情的口中开炮:“韶兰倾,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明知老爷膝下无子,却偏偏还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潘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一向疼爱你的老爷!”
声声抨击,带着责问,趁着三姨娘发难的档子,庶二女潘笛也加入战列,口中怒道:“韶兰倾,你也太无法无天了!你我皆知爹爹求子心切,可是你却硬是让他愿望破碎!你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就这么容不下五姨娘和她的儿子!”
一指座上,意利用梁金儿此时的虚弱来撩拨潘以楼的怒火!因为虽然韶兰倾是潘府家主,但如果她真的做了这等草菅人命,危害子嗣的事情,那也同样是要受到追责,严惩不贷的!
脸,渐渐变得难看,似乎就要发怒!多年夙愿得偿,眼看着马上就要有儿子了,可却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竹篮打水!这叫潘以楼他如何接受?如何承受?!
拳头,紧紧的握住,很想冲上去打人,但碍于韶兰倾的身份,潘以楼最终忍住,只脸色沉沉!
似乎间早就预料到此场面,扬着笑,韶兰倾一上前,在对上奂霜时微微蹲下,口中戏谑而又玩味的说道:“你说……是我指使的你去加害五姨娘?又说是因为我容不下她肚子的男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