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越想越怀疑,与这个小师弟相外越交,就越不敢小视这个小师弟。看他是一个老实人,其实不然,弄不好自己就上了当,而且记忆好,自己与他每次口战,很难占据上风。
这一次……嗯,又落了下风。
王小三开始发挥他强大的嘴巴功能,说道:“司马三郎,陶朱公二子于楚国犯法,命其三子携千金前去营救,妻不肯,出其长子。陶朱公无奈同意,最后说,长子前去非是救子,而是害子。果然,后问其原因,道长子自幼随自已艰难创业,故吝于财也,前去营次子必不舍其财,不舍其财必不救之。司马三郎,非不重之,非不引人瞩目啊。”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
“省元对你我如何?不但教我们学问,做人之道,吏治之道,又恳请冯侍郎授我们学业,吃的喝的用的,那一样不是郑家的?仅是一块玉佩,你就舍不得?你还有资格谈尊师重道吗?”
不是司马家没有钱,相反,郑家现在条件转好,也未必赶上司马家。除非郑朗将张家庄那个更大规模的刻丝刺绣纺织作坊腾出来,挪为自家财产。
但那样必然招惹言官以后非议。
这个作坊,是留下来为以后做一些好事情的。往后去,朝廷要钱的地方更多!
名义是郑家的,实际郑朗打算暂时性的替小皇帝保管,等它上了轨道,还是将它交给朝廷经营。算是给朝廷多添一项收益。
不过郑家此时的情况已远非昔日可比拟,郑朗用得完这些钱吗?
司马家好开口说,我儿子在你家花了钱,一年送你多少钱?到了这个层面,为这一年几再缗钱费用计较,不是亲兄弟明算账,而是瞧不起郑家的品德。不能开这个口!只能将感谢放在心中。
王安石偏偏将它翻出来,司马光还能怎安办?
肉痛的看着这块玉佩过了大半天才点了一下头:“就依你。”
但转眼间心情好起来。
这一次再斗范讽,势必会有更多人注意,等事情传到自己家中,自已早跟小老师下了江南母亲不会追再江南揍自己。但是王安石能不能跑掉?正好江宁啊,送上门的痛打!
估计这小子多半躲不过去,否则上次不会看到自己挨打,脸上表情戚戚。
然后又将吕公著喊来,吕公著很老实,听后道:“这样不大好吧口……”
“吕三郎,省元不喜多辨,又有才学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连势力单薄,若我们不维护他,谁去维护?越是有才华,越容易受到一些小人的攻击。一旦范讽得手,后面省元渐渐进入政坛,会有更多的政敌对其怦击不休。你想看到这种局面吗?”
“……”
“范讽是好臣子吗?为了富贵,助你父亲颠倒黑白,黜废皇后然后欲求无度,再求东府,汝父不肯立即叛之。他只能迷惹一下仁爱的陛下,难道你也被他迷惑住?”
“……”
“不仅为了省元,也是为了国家。你读书做什么的?是不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你们不说了,我同意参与……”
再说下去,让两个小三能用一顶顶大帽子活活将自己压死。
郑朗对此事完全不知道,甚至为了载培四小,将四小还带了过来。
与张方平联手邀请了五十几位举子,这些举乎不全是家中条件好的,中和一下,约到东鸡儿巷郭厨家。
东京城大的酒楼如仁和酒店、八仙楼、会仙酒楼等,这些酒楼好是好,不但菜者美味可口,装饰猜致,连食用的器皿,碗、盏、碟、筷、盂都是银制的,但价也贵,往往一顿所食费用多达几百两银子。因此鲁宗道在仁和酒店招待客人,惊动了宋真宗,那时鲁宗道还没有真正发透,薪水也少了一些,老实地答道:“臣家贫无器皿,酒肆百物具备,宾至如归。”
多半夸张了,大约是小鲁好了面子,才到仁和酒店招待客人的。再说就是食用一顿的费用买什么样器皿买不到,从另一点也证明去仁和酒店消费有多贵,否则怎么连皇帝都惊动了?
象这样的大酒店一共有七十二户,因为太贵,于是许多百姓与举子们选择另外一种酒家,叫脚店。这些脚店卖贵细下酒,迎接中贵饮食,但也有一些脚店有名气的,比如州西安州巷张秀,以次保康门李庆家,东鸡儿巷郭厨,宋厨,曹门砖筒李家,寺东骰子李家,黄胖家,九桥门街更是酒肆脚店一条街,彩楼相对,绣旖相招,掩翳天日。甚至看到这些脚店生意好,历史上在几十年后长庆楼放下身架,开了一家“连锁店”,专门做脚店生意,再为其名声,很快跃居诸家之上。
脚店比大酒店稍逊一筹,但也很热闹,有专门卖下酒厨子的茶饭量酒博士,还有殷勤服务的店伙计,然称谓让郑郎很不习惯,店小儿不论大小,皆谓之大伯。这是正常的人员配置,还有梭漕,也就是街坊妇人,为酒客换汤斟酒,任酒客上下其手揩一些油,赚他们的小费。一些少年主动前来听客使唤,买一些东西,唤妓,送钱物等等,谓之闲汊。又有削客,不请自来卖唱的妓女。一些卖药及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