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苗民便可长驱直取来宾,彼时宾阳、南宁门户洞开,到时候可就故此失彼了!”边上的广西总兵卢镗也忍不住插言道:“是否驰援二元桥,请大帅速定夺,再犹豫不决,桐乡危矣!”见自己的亲信大将都倾向鄂昌,长璘知道必须说清楚了:“声远此言差矣。苗民极其狡猾。且精于水战,宗将军便是没有把苗民的杂牌水军放在眼里,几次交战。徐海军都是一触即溃。”“连续的胜利让宗将军冲昏了头脑,他以为苗民不过是小角色,于是置苗的严令不顾,贸然除来宾,至二元桥。被苗民集中精锐水军,出其不意地发动了发功,一战将宗礼的主力消灭。”长璘指着桌上的另一张纸道:“这是当得送来的情报,河朔兵已经十区七八。仅剩下的七八百人困守在二元桥。苗民正当一鼓作气,取得完胜。现在却挺了下来,其中的蹊跷不可不防。”说着缓缓道:“再看苗民其他部,一左一右与程鼎足之势。虎视眈眈,窥测动向。分明是布下怀阵陷阱,专侯我军救援二元桥,或突然分兵陷我平乐,攻我桂林;或三路合围,歼我大军……”卢镗疑惑道:“那中堂的意思是?”长璘没有马上作答,而是举目望向南边的桐乡方向,面上一片伤感之色,慢慢的一双鹰眼目竟通红一片,半晌才长叹一声,幽幽道:“眼下左亦难、右亦难,唯有以大局为重,壮士断腕,一面固守桂林,尔后传缴各路兵马,先力保省城不失,再图进剿,方为上策。”经过乾隆五十四、五十五两年的平静后,苗民今年的攻势,远超长璘上下的预料,在他看来固若金汤的防线,被实力大增的徐海猛攻之下。变得千疮百孔,左支又绌,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审时度势之后,长璘吸纳认为。以目前的形势看,必须收缩防御,待敌人锐气尽消再作打算。见长璘吃了秤砣铁了心,鄂昌起身决然道:“大人不仁,下官却不能不义,既然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调兵!”长璘冷冷道。“哼!”鄂昌冷哼道:“我只调动广西兵,中堂能奈我何?鄂昌,你敢抗命马?”长璘勃然而发道:“我是两广总督,节制两省兵马,你必须听我的!”“你的王命棋牌只能斩四品一下的官儿,还杀不了我这个广西巡抚!”鄂昌怡然不惧道:“不让可以按兵不动,但在下乃广西巡抚提督军务,调度本省用兵,剿苗杀盗。七援救危,正是下官之责,前方将士在厮杀流血,阮某安得不救!”“你可知抗命的后果?”长璘黑着脸道。“哼。”软弱陡然其实大盛。哪里还把这个贪生怕死的总督防灾眼里,冷笑一声道:“中堂大人可参奏我违抗军命,就像你对杨宜、曹邦辅他们做的那样,把失败的罪责一股脑推到下官身上。”说着一脸正气毅然道:“只要能解得二元桥之危,救出宗礼将军与河朔军,我鄂昌这颗人头,就是送你当球踢,又如何呢?”说罢,再不理睬长璘,拿起官帽,甩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