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要怎么解决?打官司还是催讨?”姑娘问。
海舞尘涯说,“打官司还来找你们啊,官司早就打过了,没用。”
“哦。”姑娘脸上始终漾着浅淡熨帖的笑容,这时候进一步的舒展开来,意思是她早知道这回事了,也有明白要我们干什么了的意思。
“你们可以帮忙去要吧。”海舞尘涯问。
“可以。具体等一会你和我们经理谈。”
“把握大吗?能要得回来吗?”
姑娘又露齿一笑,“还可以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你们怎么收费?”
“一般是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
“不低啊。”
“来的都是没有办法的,自己该试的都试了,已经没希望了才来的。”姑娘说。
海舞尘涯与她相视一笑。说得没错,黔驴技穷了,最后一招,要到多少算多少。
姑娘说,“你坐一会,经理正好在和人谈事,等一会就好。”
她起身出去,海舞尘涯看见她拿了个简易杯子,从饮水机里盛水。
她把杯子端进来,放下,说,“喝点水。”
“有名片吗你?”海舞尘涯问。
她又跑到外面拿来名片。
“陈素素,名字很好听的。”
“是吗,不过没有你的名字有特点,你的名字让人印象很深刻的。”
海舞尘涯真想问问她,她对自己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印象深刻。
海舞尘涯问,“你到这里来多长时间啦”
“一个多月。这公司开了也就三个月。”
“老板什么地方人?”
“外地的。”
“开这公司需要一点本事的,要胆子大,还要有人,各种各样的人都要有。”
姑娘冲他一笑,说,“是的,我们公司里的人不多,可老板好像外面认识不少人。”
海舞尘涯点头。
姑娘又说,“你坐一会,经理好了我叫你。”
她回去打字。海舞尘涯喝口水,往沙发后一倒。
外面几张桌子上的谈话飘进了海舞尘涯的耳朵,全是些关于钱啊、债啊什么的,有几个人情绪比较激动,表情严肃,声音激昂。海舞尘涯探起脑袋,打量一圈,猜测哪一个人会是经理。最后他又把目光落在陈素素姑娘的脸上,这时她恰好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遇,对视一笑。随即姑娘低下头,继续打字,海舞尘涯看出,刚才这一笑,让那姑娘心有感触。他想,等一会再跟她聊几句,看看什么情况。
对面有扇门开了,出来两个人,走了。经理一定在里面了。
果然,姑娘起身到哪屋里去,一会出来招呼海舞尘涯过去。
里面这间房很小,一张写字桌,两边各有把椅子。这位经理三十来岁年纪,理着小平头,穿着贴身的西装,感觉精干利索。他招呼海舞尘涯在他对面坐下。
这人说,“你是陈素素朋友介绍来的?”
“是的。”海舞尘涯递上名片。
“事情陈素素大致和我说过,你再和我说一遍。”这人说。
“有家公司欠我们的钱,三十多万。”
“多久了?”
“半年多了。”
“有合同吗?”
“有。也打过官司,他们仍不付。”
“什么公司?在什么地方?”
“我有他们的名片。”海舞尘涯把那家公司的名片给他。
他看着,“要我们去催讨的话,要写份委托书。”
“可以。”
这人拿过几页纸。“委托书和合同都在这里。合同你看一下,委托书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
海舞尘涯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非常简单,手续费百分之三十,事成后支付,从收来的款项里扣除,限期一个月,收不到,一分不要。双方无任何其他制约。好,海舞尘涯想,这也不错,死马当活马医,要不到也不用付钱。
海舞尘涯问,“好像我朋友和你们说过,这手续费改成百分之二十五。”
这人一笑,说,“没问题,那就百分之二十五。”
“都在这里了?”海舞尘涯又问。
“对。”
“一个月收不到怎么办?”
“合同、委托书就作废了,还要我们收就再接着签一份,但如果一个月收不到的话恐怕这事也悬了,再签也没啥用了。”
“收得到吗你们?”
“应该没问题。你这是小钱,更大的我们都收到了。”对方露出自信的笑容。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