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海舞尘涯马上出发。
他向施薇要了地址，要了她同学的电话号码和名字，便挎上公文包和余静莲打了个招呼就去了。
那个施薇的同学叫陈素素。“是个女的。”施薇说，“长的蛮漂亮的，与我不一样，小巧玲珑。
海舞尘涯想，听名字就是个女的，还用说吗。
那家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幢老式大楼里。这大楼建于上世纪的二十年代，门口挂着一块文物保护的铜牌子，上面有几行字，表明从前这里也有过颇为显赫值得怀旧一番的时期。可它现在的境况看起来不堪，门面窄小，疏于修缮，门洞里黑乎乎的，电梯脏拉吧唧。从指示牌上看，里面以国营的办事处销售站居多，海舞尘涯要找的那家公司牌子上并没有。
那家公司在四楼，海舞尘涯发现房间门口同样没有任何文字表明这家公司叫什么做什么
的。
走进房间，倒能看出这房子的优势来，天花板高高的，四周镶着雕花的装饰，铁制的落
地窗盛进满满的光线，将房间里照得明亮通透，木地板结实光亮，踩上去啪啪响，气派十足。
门口没有接待的人。房间里人不少，正在唧唧呱呱的说着，看得出来是些找上门来要办事的人，生意不错。
海舞尘涯在门口站住，观察哪个人是可以开口问一问的。一位正在打字的小姐看见了他，笑吟吟的迎上前来。
“有事吗？要找哪一位？”
海舞尘涯看到这姑娘长得娇小玲珑，身材凹凸有致，长头发，双颊光滑润泽，眼睛明亮
亲切。“是必胜咨询公司吗？”
“是的。”
“有人跟我介绍……”
没等海舞尘涯说完，这位姑娘说，“进来吧，进来坐下谈。”
这位小姐把他引进房间一角，走进一间由半人多高的玻璃隔成的小小会客处。里面两张单人皮沙发，成直角，中间一张圆形茶几，上面放了几份报纸，一些表格。她请海舞尘涯坐下，自己坐到另一张。
“你是听别人介绍知道我们公司的啊？”
“不是，我是有人介绍来的，找一个叫陈素素的。”海舞尘涯说。
这位姑娘笑了，“奥，你是施薇介绍来的吧，我就是陈素素。”
海舞尘涯也笑，说，“呵呵，就是你啊，你好，你好。”他拿出名片递过去。
两人都为这样的相遇感到好笑。
海舞尘涯说，“你们公司好像生意蛮好的，人很多啊。”
“是吧，都是咨询的多，实际做的少。”
“大多数公司都是这样的吧。”海舞尘涯说，“你们公司主要做什么的？”
“施薇没有跟你说啊？”
“没有，他就让我来找你。”
“主要是咨询，财务咨询，也可以帮人打官司。我们在报纸上还登了广告。”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很快找到那个要给他看的地方，递给海舞尘涯。
满目的分类广告里一块豆腐块大小的广告，海舞尘涯扫到一句“解决债务纠纷”。
“你们不就是债务纠纷吗。”
“是啊，差不多吧，欠钱，有公司欠我们的钱，三十多万。”
“施薇已经和我说过了，她想让我们公司帮她去要债。
“没问题吧？”海舞尘涯问。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公司就是做这个的。”
海舞尘涯说，“不过，我好像听说要债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公司可以做的，没有这种营业执照的。”
姑娘笑，“我们公司营业执照上是咨询，财务咨询，我们做的也是帮你去咨询了解，帮你们去了解这笔钱的情况呀。”姑娘回答得颇有技巧，很显然，是早有准备。
海舞尘涯呵呵笑，说，“打擦边球。”
姑娘意会的展开明亮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