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地多山,山中长见棺悬于顶。此乃东圣浩土皇舆全图上对山地的一句描述,其余地段皇舆全图上最多也就是说情大小,地貌,从未如此这般详细。悬棺乃川地独有的葬俗,不入黄泉入高天,是川地百姓悬棺葬俗的意义所在。只见下方密密麻麻数十万悬棺,有的很新,一看就知晓刚入葬不久,但有的却破旧不堪,更有甚者只剩下了一半棺体。然而这还不算最差的,有的甚至只剩下吊棺用的铁链麻绳,棺却不见了踪影。但那麻绳之上残留的一根根断木却清楚的告诉了贤宇等人,那里曾经也是一个棺。要知道这些棺椁十分的结实,乃是天下间最为坚硬的铁木打造而成,以此为棺可保棺椁数万年不坏。但如今那些坚硬的上品棺椁已不见了踪影,只在那铁链之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就好似不舍得离去一般。由此可见光阴之久远。贤宇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悬棺,对诸人淡淡的道:“诸位,尸乃天下至阴之物,火乃天下至阳之属。朕想用火攻,不知诸位对此是否有异议吗?”诸人闻听贤宇之言皆连连点头称是,
玄然子沉思片刻上前一步对贤宇道:“陛下,火攻虽好,但我等还是要小心一些为上,毕竟这悬棺中葬着的乃是此地的先民,我等虽说修行之人但也不能做有伤天和之事。”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这事由朕亲自出手。若其中有凡人百姓的遗骸,自然不会惊扰。”贤宇口中如此说,心中已然断定,此地只要有一个血族之棺那这一片地方不可能有凡人遗骸。据雪武回报,其便是在此方深林见发现血族的,方圆数里的悬棺皆是血族巢穴。自然贤宇不会鲁莽行事,其目中射出两道金光看向其中一个悬棺,施法片刻后其却皱起了眉头。那悬棺中漆黑一片,居然连其的皇道之气都无法彻底破空,这使得贤宇心中生出了警惕,心说果然是怪异到极点。就在贤宇想要收回法术之时。其探查的棺材内却发出了一声如夜枭的凄厉叫声,即便是玄然子等人闻声身子也不由的一阵吗,那声音简直可说融入了诸人的骨髓之中,若非来此自然都是修行界的佼佼者,逼出了体内那股音波,后果将不堪设想。贤宇自然是最先遭受到了波及,其身子猛的一震,面色甚至都由此苍白,愣在了当场。
片刻后一个阴森冰冷的声音传来:“在本侯爵不曾发怒前你们这些野蛮的存在最好退走。”说话间那棺材之上泛起了血光,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迎面扑来。直令人作呕。
只听贤宇冷声道:“大胆畜生,竟敢在我东圣浩土之上兴风作浪,朕今日便将你灭杀。”贤宇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对方只是出言恐吓并未显出真身,其定然是有所顾忌,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回想其雪武之言,血族似乎白日从不出棺,晚上才会外出。这似乎也说明了些什么。那棺材上想血光一阵闪动,似乎极为不闻,似乎在对抗者什么。沉思片刻贤宇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轮骄阳挂在天穹之上,此刻日在当空,正是正午时分。
贤宇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其寻到了闻听的症结所在,只听其道:“朕还以为灭你们要费多大的工夫,原来也不过如此。畜生,受死吧!”贤宇抬手间将烈阳印打出,一个巨大的印符那符篆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朝着棺材打去。片刻间棺材就被金色光芒包裹,光芒化作浓浓的火焰开始煅烧那棺椁。却在此时一声怒吼传出,只听那棺材盖一下飞出了金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金光中出现。那嘶吼就是这个身影发出的,嘶吼一出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原本旺盛的火势,如时光倒转一般熄灭了下去,而后便清晰的显现出此人的相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虽说其是个畜生,但英俊却是贤宇对这个异族男子的第一评价。
其生有一头银白色的卷发,一张如刀削般的面容,深深凹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天蓝色的眼眸,这一切足以吸引女子,即便是东圣浩土的女子似乎也不例外,在其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对女子可说是极大的诱惑。但此刻这英俊的面容却极尽扭曲,其一双眼渐渐的变成了红色,死死的盯着贤宇,只听其道:“你这该死的野蛮人,竟然敢打扰本侯爵的休眠!”这一声咆哮比先前更加的刺耳,但对贤宇却没什么影响,此刻其正定眼看向男子头上的一片黑光。那片黑光隔绝了男子对烈阳的照射,若仔细看甚至能发觉那黑光此刻正慢慢消退。
贤宇仔细的打量了男子一番,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只听其开口道:“你惧怕日光,故而白日不敢随意走动,只能躲在狭小的棺材内,与其如此这般卑微的在世间逗留,不如被朕灭杀来的痛快。”贤宇说话间再次出手,只见其伸出手,一个巨大的掌印同时在空中幻化而出。而后那掌印如拍苍蝇一般朝那男子头上的黑光拍去,一拍之下那男子头上的黑光立刻溃散。那男子这才面露惊恐之色,其身上冒出打大量的黑雾,遮蔽住了自家的身子。
只听那男子怒吼道:“野蛮人,你触怒了高贵的血族侯爵,当夜幕降临之时你将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将是你的生命!!”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如今其也就只能威逼他了。这就好比一个有惊天威能的存在受到了某种限制,此刻自以为被一个不堪一击的人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