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废墟外,数十万修行者盯着苍穹,天穹之上此刻有数人,贤宇与东方倾舞三女,鬼皇与其妹夜月,六人在天穹之上互相沉默,成为了诸人眼中的焦点,夜月此刻面色有些苍白,身子在不住的颤抖,贤宇的话唤醒了其尘封心底近两千年的回忆,那五百年对夜月來说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在那五百年中其在很长一段岁月里几乎忘记了自家來贤宇身旁的目的,其就如一个真正的丫头每日里侍候贤宇饮食起居,尽管其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家,但其还是会迷失,她甚至想遗忘过去,忘掉自家的身份,忘掉自家到贤宇身边的目的,真正的成为贤宇的丫头,但这一切最终沒能实现,其是鬼山一脉的鬼女,是除了鬼皇之外最高的存在,最终其选择了将自家的一切献给鬼山一脉,献给自家的兄长,于是其在某一天离开了贤宇,
一切在其看來都是那么的自然,任谁听了都以为是被人流冲散了的女子,但其却不知贤宇的心智非常人所能及,在其消失的那一刻贤宇在心中默默的叹息,其早就知晓这一日会來临,其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切真的來临之时,除了离别的悲伤,还有无奈,
沉默了良久,贤宇再次叹了口气开口道:“今日既然你替你兄长求情,那朕便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给你兄长留条生路,你兄妹二人重堕九幽,接受原本的命运,如此或许将來有一人能重入轮回,摆脱九幽,”贤宇原本意思是将鬼皇灭杀,如今既然夜月求情其便退一步,其也只能退一步,所谓君无戏言,如此多人看着,其身为人皇岂能自食其言,退这一步已是极限,夜月听了贤宇之言身子猛的一颤,而后面上泛起一丝凄美的微笑,眼角有一滴晶莹的累赘摇摇欲坠,而后其将目光落在了鬼皇身上,鬼皇见此却是满脸的惊恐之色,啊的一声叫了出來,九幽,那对其來说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如果让其选,其宁愿选择死在贤宇手中,永远烟消云散,但其如今却在挣扎,其或许可以如此,但其的妹妹呢,其最疼爱的妹妹该如何,其连声嘶吼,面容几近扭曲,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夜月见此那眼泪终于留了下來,
其不再去看自家的兄长,而是将目光再次落在了贤宇身上,只见其恭敬的对贤宇施了一礼,如千年前一般,而后其缓缓开口道:“三十万年前,东圣浩土之上有一座小城叫做月城,月城的城主乃是前朝的一名七品对方官吏,名为月清明,月清明为官清廉,月城也因其很是繁荣,当时的人皇得知此事便下旨褒奖月清明,然,朝中多奸臣,有个叫坚大为的官员痛恨如月清明这般清廉的官员,其与一伙山贼干系密切,最终想出了一条毒计了,”夜月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很是悲伤,然而其的话语却并未因此而停止,只听其接着道:“其告知那些山贼说月家有宝物,那些山贼便心动了,在一个夜里洗劫了月家,几乎将月家满门灭杀,月清明之妻在危机之际将自家的两个孩儿藏在了两个大肚瓶中,这才给月家留下了一脉香火,这两个孩子当时虽说年幼,但却已懂事,便把家族的恨铭记于心,机缘巧合之下两人进入了一个名为见仙门的修行门派修行,两个孩子在修行之道上极为有天赋,如此时光匆匆二百余年,二百年光阴能莫名掉许多事情,却无法磨灭掉兄妹二人心中的那股恨意,凭着这股刻骨的恨意二人加倍努力,赢得是师门长辈的重视,却沒想到如此又为二人招來了祸事,门中有几个弟子嫉妒兄妹二人的天资,陷害兄妹二人,见仙门的一群老道也都是老糊涂,居然如此这般变相信了几人,最终将兄妹二人逐出了门派,此事让兄妹二人心中的恨再次加深,恨奸臣,更恨这个世道,恨一切的一切,时光匆匆,一晃千年岁月流逝,兄妹二人中的男子终于修为有成,在其修为到达修仙境界的那一刻,这世间一处地方注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当朝所有的奸臣被杀,引起了凡尘的大动荡,而修行界中,一个延续了近三万年的门派见仙派一夜之间覆灭,血流成河鬼哭狼嚎,”听到此处贤宇的心中猛的一颤,但其却并未开口询问,
“然而这一切却是远远沒有结束,那个男子以其修为强行闯入九幽地府,将坚大为的魂魄生生灭杀,使其无法再入轮回,不仅如此,其甚至将坚大为的家人的魂魄也一一灭杀,无论是活着的坚家后人还是死的坚家后人的鬼魂,尽数被那男子灭杀,永远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大仇得报,兄妹二人很是欢喜,但最终上天却是将二人灭杀,说二人扰乱三界,从此二人便被打入九幽地狱中的第十八层,忍受永生永世的折磨,终不得入轮回,如此这般过了数十万年,两人终于寻到了一个契机逃出了九幽地府,”夜月说到此处身子亦忍不住的颤抖了起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却听其哽咽的道:“公子,你觉得那兄妹二人该死吗,该受罚吗,”贤宇闻听此言一时间却沉默在了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其知晓夜月说的便是她兄妹二人弄到今日地步的因果,鬼皇此刻也停止了咆哮与而是静静的看着贤宇,目中却再无丝毫挣扎与绝望,有的却是解脱,其已如此过了数十万年,今日其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不再痛了,其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其的小妹,其不怕形神俱灭,不怕融入虚无,但其却不忍心让自家的小妹如此,自家的小妹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