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为什么有那么多钱用于军队和地方建设了,仅仅从思茅机场和思茅城的巨大变化来看,各种黑色的收入就少不了。
夏俭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个数字还是保守估计的,是司令部政治部和原思茅垦殖专区官员一起调查统计的,先把以担计算的鸦片交易量换成公斤,最后得出这么个数据——以前年为例,通过这个口岸走私的鸦片不下两百五十吨,那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哈哈!不过现在都没了,咱们安家军保境为民。根本不屑于做这种非法交易!”
顾祝同心想鬼才相信你的话,曾扩情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次问起了柏萌镇的由来。
夏俭耸了耸肩,:“中缅边界战争结束后,咱们开始大修公路,原本以为勐拉真的是缅甸的国土,还犹豫怎么与英国佬修建的公路相连,结果找当地的民众一打听,才知道被糊弄了。司令听到滇南警备部队的汇报后,非常重视。对包括小弟在内的一干将校大发脾气,说这怎么行?难道英国人把滇南都画进缅甸的国土,咱们也要后退吗?自己的国土不收回来,怎么去见祖先?小弟不敢怠慢,命令三十师八十七旅当晚就开了过去,缅甸军队驻扎在村里的一个连官兵看到咱们兵强马壮,识趣地退到了传统的边界线南边,然后又在那儿搭建了个简易哨卡。
“咱们部队顺利进驻后,立刻在缅甸一方哨所的对面修建了个关卡,然后把界碑挪了过去,就放在两个哨卡中间的位置上。工兵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把咱们的公路与英国人修的公路连接起来。
“后来,根据司令的命令,以及当地民众的一致同意,我们把隔河相望的两个村子合为一体,正式更名为柏萌镇,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在八十七旅官兵、本地乡亲和川北迁移过去的八千移民的共同努力下,如今已是人口两万余人的繁华市镇了,设有医疗站、学校、市场和大批商铺作坊,每天都有一群群的缅甸人甚至英国人过来和咱们的边民做生意,从川南运过来的各种商品,在柏萌镇供不应求,几乎全都销往东枝、曼德勒那边,镇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建起了漂亮的楼房,河谷两边的大片土地全都种上了水稻和甘蔗。
“说来也好笑,关卡对面的缅甸人很安分,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还顺着哨卡、沿着公路两旁建起了大片的房子,如今也算是个不小的集镇了。只有英国人不服气,可又不敢找咱们说理,只能到南京去呱呱叫,可不服气行吗?我们是收复国土的正义行为,哈哈……呀哟,到了!前面的古建筑现在是绥靖公署的,我们进来的这座仿古建筑是刚落成的政府招待所,小弟的军部和联勤司令部在东面洗马河畔。欢迎长官参观指导,哈哈!”
顾祝同和曾扩情只得下车,吩咐身后车子里的副官侍卫把行李搬到招待所,先安顿下来再说。
二十六军副军长邓斌、空三团团长余志翔、警备司令部副司令马远江、参谋长王步蟾等将校早已迎了出来,向顾祝同和曾扩情齐齐敬礼,热情问候。
次日上午,被热情火辣的摆夷族少女灌得一塌糊涂的顾祝同和曾扩情醒来,只觉得脑袋沉重,周围景物仍在不停晃动,冲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才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顾祝同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隔壁的曾扩情那里,劈头盖脸就问:“昨晚小毅回电怎么说?”
“咦?夏俭那小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还想问你呢。”
曾扩情圆睁双眼,非常惊讶地说道。
“他奶奶的安毅!一定是他在背后捣鬼,让他麾下弟兄和公署那些士绅名流弄来一群摆夷族女官员灌我们,说什么尊重民族感情、民族风俗,不喝酒就是给他们的工作扯后腿,把我们弄得无计可施,现在看来全都是安毅的诡计,他这是成心不想见我们……狗日的,这种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顾祝同醒悟过来,恼火不已。
曾扩情一张脸微微发红,扶了扶眼镜,低声问道:“那……顾长官,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立刻去二十六军大营找夏俭,先给校长发去个电报,说一切顺利,再让夏俭安排一下,我们这就飞车里,见不到安毅这孙子,我们回去后能交差吗?”
顾祝同说完转身就走,曾扩情连忙吩咐副官准备行装,自己快步追赶“噔噔”下楼的顾祝同。
……
“啪——”
枪声过后,又是一阵响亮的喝彩声,安毅把步枪交给身后的林耀东,非常满意地把脑袋上作训帽的帽檐转到前面,乐呵呵看着八十七旅几个士兵跑向猎物。
灿烂的阳光下,孟马山脉郁郁葱葱,层峦叠嶂,高空中受惊的雄鹰展翅而上,盘旋翱翔,西南方一群野鸟在枪声过后振翅齐飞,一片婉转的呜鸣,在群山回荡的枪声余音中,显得非常动听。
同样身穿一身士官作训服的八十七旅上校旅长培光荣走近安毅,无比佩服地赞道:“司令的枪法不但没退步,似乎比原来更准了,今天司令只发三枪,就打下两只野鹿一只黄羊,距离都在两百米开外,在这样的风速中打出这样的高水平,属下恐怕再练个十年都办不到。”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