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十点,纷纷扬扬的小雪依旧下个不停,周庄北面|美轮美奂的江桥已被**团四营官兵所占据。//
该桥南北两岸的周庄、陈家、南沙村、龙凤村、云亭港全都在夏俭一营的严密控制之中,所有通向北面的道路、水6码头等全都被全副武装的将士所封锁,白>湖至淀山湖之间八公里长的宽阔>江两岸,均被五百米一个的游动岗哨所监视,沿途大小村镇里的各家各户均被严令紧闭大门,任何人严禁出门一步,否则以通敌论处。
江桥南北的码头上,一艘艘宽大的平底运输船被工兵连的弟兄们用铁链、马钉稳固地连接起来,一块块板扎厚实的优质造船木板被数百名工兵扛到了船上,随即便被整齐地拼接在两两一艘的连体船上。
半小时过去,两艘二十米长的大马力汽船“突突”冒着浓烟,各自拖曳着一长串连体木船驶离码头,沿江顺流而下,两个连的工兵拿起武器押送东行,进入淀山湖后左拐驶向西南方向的白石矶。
6地上,安毅和杨斌在数十人卫队的护卫下,策马来到周庄古镇繁华正街上的胡公馆大门前下马,警卫连长丁志诚和连副窦方快步上前敬礼,将安毅一行迎进了古香古色富贵华丽的大宅正堂。
在丁志诚殷勤的介绍下,安毅大步上前拱手作揖,对惊慌失措汗流满面的镇长兼本地富胡良庸礼貌问候,在胡良庸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恭敬礼节中,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宾位置上。
一名年轻美貌体态婀娜的小丫鬟战战兢兢送上热茶,正好与转过头的安毅四目相对,长得清秀美丽白晢洁净的小丫鬟在安毅灿烂地笑容中猛然一愣,芳心狂跳,手中的乌木雕花茶托差点儿倾覆。
安毅眼明手快伸手托住,含笑接过茶托,稳稳地放在了精致的楠木矮几上,礼貌地向小丫鬟说了声谢谢,弄得手足无措的小丫鬟粉脸通红,站立不安,杨斌见状哈哈一笑,挥挥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安毅喝下口香郁浓醇的极品龙井,咂咂嘴高兴地说道:“胡镇长的名茶果然是不同凡响!哈哈……实在是感谢你啊,胡镇长,要是没有你的无私帮助,我们肯定找不到这么多船,我部的大炮就会陷在白石矶的雪地里动弹不得了,哈哈!细细一想我很佩服你,不知道你是如何将三艘大汽船弄到这>江里面地?无论是淀山湖还是白>湖,都是与外界水道断绝开的,你当初是怎么弄过来的?”
“回禀将军,当初是英国人将每艘汽船分成了三节,用火车运到昆山站,再用汽车运到淀山湖西北面的清水湾港,在那里焊接船体安装机器,最后推下水开到老朽这儿来的。”
四十多个生龙活虎地家丁全都被丁志诚麾下将士打成半残废地胡良庸连忙出声禀告。丝毫也不敢隐瞒。尽管他坐地地方距离火盆足有三米多远。但豆粒大地汗滴依旧使劲往外冒。因此他只得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擦去胖脸上流淌地汗水。
安毅点点头。像是恍然大悟地样子:“胡镇长可真厉害啊!竟然把那些敢向我革命军民开炮地英国人都买通了。好手段。啧啧!估计这两艘汽船地运费都差不多可以再买到一艘新船了。胡镇长果然富有!
我听说你胡氏家族连干了两代人地周庄镇长。这周庄古镇上地一半产业都是你胡家地。你可比你祖上地老街坊沈万三富裕多了!刚才我从南边打马过来地时候。正好经过镇子西面地沈万山沈家祖屋地残垣断壁旁边。联想到一个在大明朝呼风唤雨、富可敌国地大家族地覆灭。我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儿!”
听到这**裸地恐吓之语。胡良庸终于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哭诉哀求:
“将军。我求求你。饶了我一家老小吧!我这镇长是从家父手上接过来地。每年都要向昆山县衙和孙大帅他们缴纳十万元地税赋!我胡某人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请将军放过我一家老小吧……”
安毅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对跪成一片地胡家老小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慢条斯理地喝下几口茶。还咂咂嘴品味了一番。这才放下茶杯对杨斌微微一笑。
杨斌会意地点点头,“哎呀”一声,屈身扶起了头如捣蒜的胡良庸:
“胡镇长,你这又是何苦呢?起来吧,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切都好商量嘛,来来来!一起到里面说去,安将军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我陪你进去说说,就别打扰他了,我革命大军还跟在后面,很快就会6续开来,要是解决不好此事,你可就麻烦了,我们革命军政治部的几个将军可不怎么好说话……”
杨斌的几句江浙话,把胡良庸吓得脸色惨白,忘记了哀嚎,同时也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连忙紧紧抓住杨斌的衣服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领着一家老小进入了后堂,由始至终抓住杨斌的袖子苦求通融,连声表示只要不杀自己和一家老小,交多少钱出来赎罪都愿意,要不是杨斌的几个警卫员大声呵斥,估计胡良庸的手就长在杨斌的袖子上了。
,丁志诚瞥了一眼刚刚合上的后堂木门,一面铺开:着说道:“老大,我算是服你了,哈哈……”
安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