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阵营内部各派迅走向分崩离析的微妙局势下,和他的弟兄们如何忧伤,如何迷茫,都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艰巨任务。
安毅回营后略微思索,随即便醒悟过来,穿越行军困难且相对偏僻的湖泊水网地带、向百公里外的昆山守敌起突然进攻的计策,根本就不是只知盯着富庶繁华的上海的刘峙等人能够想得出来的,也只有眼观六路、用兵如下棋一般幽雅从容的白崇禧才能够想得出如此计策,而且选择的时段和攻击的目标都是那么令人意外,犹如他在桐庐战役中大规模迂回绕击浙军司令部的神来之笔一样,正中有奇,正奇相辅,令安毅钦佩不已的同时,也暗自警惕。
当晚,安毅没有急于召开会议商讨作战方案,而是洗完个澡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清晨醒来,安毅竟然难得地给全团弟兄放了一天假,乐哈哈地告诉弟兄们只要不偷不抢不扰民,进城干什么都可以,只需在晚上九点之前回营销假即可。
结果此令一下,半小时不到六千余人的军营里就只剩下七百余弟兄在营长、营副的率领下驻守,连级及以下弟兄遍布嘉兴城里的酒肆青楼,大街小巷,弄得二师任宪兵队长吴克鼎慌张不已。
吴克鼎毕业于黄埔二期政治科,一直是二师政治部参谋,刚刚提升的中校宪兵队长,当日吴克鼎正率领刚刚戴上红袖章的五十余名弟兄巡城,看到情况不对,立即带着两位下属策马赶至城北大营,想找到安毅当面提出劝告,谁知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被胡子、夏俭和顾老二等人拉住一顿海喝,灌得七晕八素的,最后人事不省,还得让下属叫来轿子抬着回去的。至于**团的几千弟兄玩地什么有没有违纪,就和他完全不相干了。
消息传到师部,刘峙和徐庭瑶颇为惊讶,心想安毅所部的军纪历来严明,模范营又名声在外,万一出点什么事可不好办。刘峙情急之下立即派出情报科长英荣光前去城中巡视,如现违纪者立即予以处罚。
一小时后,英荣光满嘴酒气地返回汇报:“大街上虽然兵来兵往,但秩序井然,**团官兵买卖公平秋毫无犯,我还看到**团的几个工兵连长把几个铁匠铺的马钉、铁链等物资抢购一空,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忘记备战。到了饮马桥清河军营见到安毅后,他说给官兵们放放假轻松轻松,不会出乱子,又被他拉住喝了几杯才回来。”
刘峙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轻轻点了点头:“安毅这家伙做事从不按规矩来,但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会有差错了。
不过你是师部的情报科长,到现在也没见他上呈行动计划,喝酒的时候就没催催他?”
“不用催了。小毅地警卫连早就出了。全团将会在今晚十二点准时开拔。估计晚饭前计划就会送到师部来。小毅向我反复解释。说大战之前让弟兄们上街购买点日用品。小喝几杯解解馋暖暖身子。与娘们儿说说话消消体内地邪火。这样既能繁荣地方经济。又可以让官兵们以实际行动从方方面面密切军民关系。哈哈!这家伙歪理多得很。偏偏他手下地一群弟兄都认为他地想法是正确地。我实在说不过他们啊!”英荣光说到这里就想笑。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陈科长笑骂如此理由也只有安毅这孙子才想得出来。徐庭瑶笑完问道:“刚才你说他们全团出。他地炮连和团部辎重后勤各部没留下?”
英荣光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了。心想这么复杂地道路。又是大雪天气。怎么会让炮连参加行军度要求得这么严格地长途奔袭?杨斌回答说。越是这样越需要把炮连拉出去锻炼锻炼。接下去地战斗基本都是在长江中下游水网密集地区进行。没有实战锻炼就没有经验积累。
我想了想觉得这话很对。尽管我也很担心拖着沉重地火炮穿行近百公里地湖泊沼泽地区是否可行。但也觉得不妨一试!小毅和他手下那帮家伙个个都是从不服输地牛逼人物。或许真地能让他们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地经验也说不定。”
徐庭瑶转向陈参谋:“给我通知六团长谭辅烈等人立刻赶到师部来。”
“是!”
陈参谋走向一旁的电话机。
“怎么,你准备动身了?”刘峙问道。
徐庭瑶点点头:“是啊,瞧这情形,不提前做好准备不行了,六团与**团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地大,不早点儿做好准备,恐怕只能帮助**团打扫昆山城的环境卫生了。”
刘峙咧嘴一笑,随即无奈地摇摇头:“我还以为小毅会留下炮连和后勤辎重,打算借**团地炮连拉上松江前线用用呢,这家伙的炮连如今足有十二门火炮,数千炮弹,都快赶上一般部队地满编炮团了。
唉……全师只有小毅低调务实地提高自
斗力,千方百计增加新装备淘汰旧装备,其他各团与距实在太大!可惜了,这次校长没有同意我们俩地举荐,否则我师各团定能在小毅的帮助下大幅度提高战斗力,这家伙能打能拼也能搜刮,鬼点子多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件事,前两天各团主官听到你提起昆山守军那个战功彪炳的突击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