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沈涵轻描淡写地一笑。“你别忘了。我是军医院的护士。我们每年到会回部队集训一个月。所以。本姑娘的枪法不说百步穿杨吧。但在如此近的距离爆掉一颗人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涵话音未落。老魏头儿就浑身一抖。看來是在为自己沒有跟沈涵死磕而暗自庆幸。
“好了好了。大家还得同舟共济呢。别伤了和气啊。”见老魏头儿已经就范。我赶紧出來打圆场。毕竟我们的目的就是逼老魏头儿找一条新路。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既然老魏头儿已经服软了。还见好就收为好。
果然。我这个台阶刚摆出來。老魏头儿便就坡下驴。嘴里连连说道:“你看你看。这事儿整得。我不过就是出于好心。怕自己带错了路耽误你们的事儿。既然如此。那啥。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再找一条路。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真要是出了啥事儿。你们在阴间可别找我索命才是。”
“草。我命硬。专克你。你死我们都死不了。”胖子根本不惯着老魏头儿。一句话就将老魏头儿造沒电了。
老魏头儿见嘴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便不再说话。而是掏出一个挺大个的指南针开始摆弄。看了一阵子。老魏头儿说道:“咱们钻树毛子往南走。这样可以到室韦。然后再前往恩和哈达吧。”
说实话。在茂密的树林子里。我们三个根本就不辩东南西北。只能跟着老魏头儿在树趟子里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就已经是汗如雨下。他大爷的。这老魏头儿这回可逮着报仇的机会了。根本不看我们。领着二愣子在前面是健步如飞。我们仨怕这老小子使坏儿。真把我们丢在这绿色的海洋里。所以尽管累得胸口发堵。嘴里发粘。还是咬牙挺着。
为了照顾沈涵。我将她的背包抢过來背上。胖子则将沈涵执意要带着的雷明顿狙击枪挂在脖子上。然后我俩一左一右地搀着沈涵。在那茅草齐腰的密林间艰难行进。
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看样子老魏头儿爷俩也有点吃不消了。就找了块相对平整、还有很多裸露的石块的地方。坐了下來。并喊我们也过去歇息一下。
胖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老魏头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个老灯泡子成心祸害我们是吧。你着急出殡是咋地。走这么快干啥。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死啦死啦地有。”
老魏头儿看着脸上的汗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放溜的胖子。嘿嘿一笑:“老弟。这自古就是大道好走。小道难行。更何况这里面根本就沒有路。要不紧着走。一会儿天就擦黑。咱们要是在这林子里过一夜。咱们这群老爷们倒无所谓。可是这小丫头片子细皮沒肉的。要是让那些瞎氓蚊子可劲儿造。第二天就不用看了。呵呵”
挺着胖子和老魏头儿在那闲嘎达牙。唠些沒营养的片汤话。我也懒得凑过去。就拿起水壶到几步远的沟塘子里灌了一壶冰凉的泉水。递给脸上因热而潮红的沈涵。
沈涵感激地一笑。抿了一小口。然后又洇湿了手绢。轻拭额头、脸颊的香汗。
我百无聊赖。就爬到一个松树树叉上。居高临上的一面吹风。一面四下张望。很快。我的目光就被我们脚下的那片石头地吸引住了。而且越看越心慌。最后。我飞身从树上跳下來。几步就窜到沈涵身边。一把拉起沈涵。而后冲着胖子大喊道:“喂。赶紧起來。马上离开这儿。这地方太邪性了。”
胖子和老魏头儿父子被我这一惊一乍的喊声给造愣了。胖子呆了一下。而后一脸困惑地看向我:“咋地了。凯子。你是热糊涂了还是看到UFO了。干啥真么兴奋啊。”
“我兴奋你大爷。我他妈都快被吓得阳痿了。你还沒看出來。这些石头的摆放位置是按破面文曲的走势摆的。”
胖子飞快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石块。又蹲下从地上抠了把泥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凯子。咱们又中大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