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掉到冰冷的水里,我一下子懵了,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开始冒着泡往下沉了。我奋力一踩水,仗着小时候练出的狗刨功底,几个扑腾之后,总算钻出了水面。
这时,借着水面折射出的微弱的光芒,我勉强可以看清楚,自己正漂在一处山洞里,头顶上不足半米,就是怪石嶙峋的岩石。
我慌乱地四下看了看,粘稠如油的水面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那同我一起落水的胖子和沈涵呢,难道他们……
我不敢在往下想,就扯着脖子狂呼起来:“胖子……沈涵……沈涵……胖……”
我正带着哭音地喊着胖子和沈涵的名字,身下突然鼓起一个大水泡,吓了我一跳,硬把那个胖子的“子”字憋在了嗓子眼。
我一愣神,就见胖子用手拽着瑟瑟发抖的沈涵,**地从水下冒了出来,并且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一边甩头发上的水渍:“操,你丫跟个老娘们似的鬼叫啥玩意儿呢,没淹死也快让你吓死了。”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坏笑的胖子和脸色苍白的沈涵,大嘴一咧:“哎呀,哥呀,我都被吓完了,还以为你们那啥了呢。”
我扑过去,一下子就搂住了沈涵:“你没事儿吧?脸色咋这么难看?”
沈涵靠着我的肩膀,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栗:“没事儿,就是被凉水激了一下,有点儿抽筋。”
旁边的胖子见我直眉瞪眼地扑过来,还以为我要给他来个兄弟重逢的熊抱,架势都摆好了,结果我直奔沈涵而去,将其晾在了一边,这把他恨得,在水下就踹了我一脚:“你个重色轻友、丧尽天良的瘪犊子啊,哎呀,我这心呐,拔凉拔凉的啊。”
我一把搂过在那做捶胸顿足状的胖子,连同沈涵,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
突然,背后传来洪金烨寒度毫不逊色于冰冷河水的声音:“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咱们还是先上岸要紧。”
我回过头,看到洪金烨已经以标准的蛙泳姿势朝河水的下游游去,遂赶紧松开胖子和沈涵,并一人一边地夹着沈涵的手臂,紧跟着洪金烨向下游游去。
这个河流并不宽,水面宽度不过1。5米左右,两侧全是岩壁,上面还留有人工开凿过的明显痕迹,看起来应该不是天然的河道,而是一条以人力凿通岩石后引入水流的人工河。
好在这条河道并不长,在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感觉眼前一亮,就来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圆形石窟里,而且地势较河道也明显高出一截,我们跟着洪金烨爬上石窟,用防水的头灯、探险灯四下一照,才发现这石窟的地面竟然全是用一尺四乘一尺四的大方砖铺成的,而且质地坚硬,看上去与故宫里铺设的金砖别无二致!
我靠,这是他妈谁的大手笔啊,一个“游泳池”就这么高的规格,这也太奢侈了吧?
显然,洪金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用手敲击了一下大方砖后,抬起头看向我们:“出人意料啊,没想到当时蒙古帝国的综合国力竟然如此强大,连建地下寝宫都如此的穷奢极欲,真让我们这些后人惭愧啊。”
“嗯,那啥,洪董事长,咱先别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了,还是琢磨琢磨咱们自己吧,对了,你们先下来的那伙枪手呢?”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先我们而来的第一组黑衣枪手们,不禁心生疑窦,再加上刚才在头球上看到的那摊怪异的血迹,心中隐约有一种不祥之感。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出事了?”洪金烨反问我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又是谁给你打的信号呢?我想,会不会他们已经进入到更远的地方去探路了呢?”我不太敢肯定自己的推测,所以话说得也有所保留。
洪金烨摇摇头:“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假如我的人已经遭遇不测,那么,给我打信号的就是另有其人,目的就是将咱们引诱下来再一网打尽。当然,你说的第二种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因为,他们没有我的命令,绝不敢擅自行动。”
“另有其人?你啥意思,这里不是咱们用那啥定军箭第一个发现的吗,咋又冒出其他人了呢?”胖子也有点儿糊涂了,遂插话问道。
“呵呵,另有其人就一定要是人吗,这种鬼神莫测的地下世界,你们知道它的里面会隐藏着什么样的生物,或者说是鬼魅?”洪金烨用犀利的眼神挨个扫过我们仨人的脸,猛然压低语调,阴森森地说道。
“你不会说这底下就是哥斯拉的老巢吧?行了,你别再制造紧张气氛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吓得都快尿裤兜子了。”胖子对于洪金烨故作神秘的举动十分反感,就不客气地回敬了洪金烨一句。
“我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才好。”洪金烨蹲下来,看着脚下如墨染的水面,若有所思。
突然,水面下冒出一颗脑袋,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再定睛一看,嗨,正是第一组枪手里面的其中一人,就是之前那个曾殷勤的主动递给沈涵蒙古剔以割肉的枪手。
看样子,这小子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