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所以南邵选择了直接切石,若是换成了表现最优秀的老帕敢毛料,他就会顺着天窗擦石了。
要知道,老帕敢黑乌砂皮壳极薄,而麻蒙场则恰好与之相反,经验丰富的赌石专家对待不同场口的毛料,解石手法也是会随之变换的。
“咔嚓。”
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南邵便将赌石切开。
旁边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赌石专家身手矫健,不用吩咐就已经端起水泼了上去。
“这”
刚才还停留在南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僵硬。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解石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雾,可切开以后,赌石切面上除了白色的雾以外,竟然连一丝翠意都沒有。
台下的众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家同时愣住。
南霸天匆匆走了过來,低声道:“邵儿,稳住,一定不要慌,以免自乱阵脚。”
话是那样说,可南霸天却已经在心里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从什么地方下刀是南邵和南霸天商量了整晚的,他们父子两人对自己得出的结论非常满意,沒想到毛料是切开了,但切面上的表现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戚李培,你觉得南邵赢的概率有多大。”
玛桑达也非常意外,侧着身子低声问起了身边的戚李培。
从一开始戚李培的眉毛就沒有舒展过,现在南邵解完第一刀,他更是苦大仇深的将浓眉拧到了一起。
“赌石我相信刘宇浩。”
想了很久,戚李培才挤出这么一句话,但接下來他就刻意和玛桑达拉开了一段距离,不再搭理对方了。
这块黑乌砂是戚李培提供的,也是他最看好的一块半赌毛料,能成为今年的标王或许是在戚李培的意料之中,但如果今天南邵把这块毛料解垮了,对戚李培家族的信誉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试想,大家都看到了戚李培家族提供的这块毛料,而且家族为了使毛料能拍出更高的价格,特意请苏巴昂土司将毛料的天窗从一寸见方大小扩展到了现在这样,若是最后解垮,会有很多赌石专家误认为是戚李培家族故意拿出这种毛料吸引他人眼球。
如果戚李培的猜想成为事实,将來再有人买戚李培家族毛料的时候都会留个心眼,都会对那些皮壳表现好的毛料心存顾忌。
此时,戚李培的心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希望刘宇浩赢得赌注,可另一方面站在家族的利益上着想,他又愿意看到南邵一刀解出大涨來。
“我想还是从这里解第二刀。”
用强光手电仔细观察了切面以后,南邵强压下要发怒的冲动,小声和南霸天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再有一刀下去还不能解涨的话,今天这个人就丢大了,而且不光如此,丢人事小,丢掉这块价值两亿五千万欧元的赌石才会让他肉疼呢。
若是按照通常情况,在解出了雾以后,赌石专家们都会沿着雾再往里面再切一刀进去,毕竟雾是翡翠的一部分,有雾就证明有翡翠存在,这个道理是不会变的。
可限于自己只能解三刀,南邵只能选择兵走险招抛开正常理论而从毛料背面的一处裂再解第二刀。
“会不会太冒险了。”
南霸天不无担忧的皱了皱眉。
“想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这一刀解开还不能涨,再返回來切有雾的一面未尝不晚。”
南邵主意已决当然不考虑南霸天的说法,稍微摆了摆手就又招呼那三名赌石专家将毛料按照自己的想法固定到解石机上去。
“兹兹兹”
这一次南邵很小心,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算这一刀解完不能大涨,最起码也可以看到绿。
再次出现了雾。
南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咔嚓。”
毛料被分成了两半,南邵拒绝了赌石专家往切面上泼水,而是用手轻轻抚开切面上的石屑,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在南邵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刚刚擦开的一片雾层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丝浓浓的绿意,和天窗处的葱翠一样,是晴水绿那种通透的感觉。
“是涨了还是垮了,你倒是把身子让开呀。”
江天伸长脖子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