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眼光很重要,但运气也同样不可缺。
对于红布下的那块黑乌砂,刘宇浩赌的就是南邵的运气。
黑乌砂半赌毛料中的确是有一块极品翡翠存在,可无论是皮壳还是隐晦表现用肉眼都是无法判断的。
若是今天南邵运气出奇的好,他真有可能解出那块极品翡翠,可刘宇浩给他规定了只准以三刀为限,这就大大的缩减了南邵的成功率。
可谁又能说南邵一定不能在三刀之内成功解出那块极品翡翠呢。
就连刘宇浩现在也不敢断言。
“刘宇浩,如果你现在后悔还來得及。”
南邵的眼中闪现出一股暴戾,冷笑连连。
这块黑乌砂赌石的每一处隐晦表现都被他暗中记下了,以南邵的能力,只要毛料中有翡翠存在,赌涨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而且,南邵也相信毛料一定会赌涨,要不然,刘宇浩就不会当着大家的面非要和自己打赌了。
只不过,三刀似乎
猛地揭开红布,南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究竟这块已经被自己看的乱熟于胸的毛料突破点在什么地方呢。
刘宇浩似乎沒听到南邵的话,呵呵一笑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起來。
“嗯,糕点不错,就是有点太甜了,腻歪的慌。”
还好南邵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半赌毛料上,要是他听到刘宇浩刚才在说什么估计要气得吐血。
好小子,我在这忙前忙后想着怎么才能解涨毛料,你倒是悠闲吃起点心來了。
吃就吃吧,捡的麦子还嫌瘪。
德行。
三个精壮的中年男子已经按照南邵的要求把赌石固定到了解石机上,可围着那半赌毛料再次转了一圈,南邵却开始犹豫了。
这三名男子都是公盘主办方提供的经验丰富的赌石专家,在缅甸是非常受人尊重的,但因为毛料过于贵重,他们也只好充当了打下手的角色。
以前南邵也遇到过让自己非常纠结了赌石,可那毕竟是在家里,再纠结也不过是先解开一刀看看,最终大多数被自己看好的毛料都会赌涨的。
但现在是现场解石,而且是在两三万人的面前。
三刀为限,容不得南邵有半点闪失。
可以说,现在南邵对这块熟得不能再熟的黑乌砂突然生出了一种沒有头绪的感觉。
“南先生,我们看好你。”
台下有人大喊了起來。
刘宇浩瞥了一眼那男子,不用猜,这个男子一定是在盘口里下了重注赌南邵赢的。
尽管在国内有很多人都听说过翡翠圣手这个名号,但相比南邵这种珠宝世家來说,刘宇浩的名头还是太小了。
赌石和中医一样,需要有积年的丰富经验,可能刘宇浩赌涨过几块毛料,也有不凡的赌石战绩,但让人们在他和南邵之间选择,大家还是倾向于南邵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在一家中医院里,如果一个年轻的中医博士和一个年近花甲的中医专科学校毕业的老先生被分配到了同一间诊室。
很有可能的结果是,在先入为主的条件反射下,中医博士连续一个星期都不会接诊到一个病人,而那个专科学校毕业的老中医桌案前却会排起长龙。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不服都不行。
在南邵抬起解石机手柄的那一刻,全场的人都自觉的闭上嘴,顿时一种压抑的感觉浮在了玉石交易中心的上空。
“兹兹兹”
南邵拒绝了三个精壮赌石专家的好意执意要自己亲手解石。
宁赌一线、不赌一片。
南邵最终放弃了在已经擦出玻璃种翡翠天窗的附近下刀,而是选择了包头松花整齐的蟒带旁边切开自己的第一刀。
刘宇浩微微一愣,但还是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南邵选择在这个地方下刀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刘宇浩有八锦异能之术可以透视整块毛料内部,他也会选择和南邵同样的地点解第一刀。
若论赌石的经验,刘宇浩还真佩服南邵。
赌石是风险极大的行业,赌的是对翡翠的认知以及对赌石依据的科学判断和分析;同时还要看有沒有运气碰上赌相好的石头。
而且,现在南邵更是在和刘宇浩赌心理。
沒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是无法顺利切开这一刀的,毕竟是价值两亿五千万欧元的翡翠原石,就算南家再富有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更遑论现在南家已经快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雾,快看,有雾了。”
离南邵最近的一个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疯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精钢砂轮带起白雾随着转动向外飞溅,颗粒均匀细腻,只要是有点赌石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应该是解涨的表现了。
看着那白雾,南邵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这块老坑种黑乌砂是产自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