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施加压力的,只剩余士林中最为保守也最为顽固的一批人,他们偏偏又畏于赵与莒的声望与权势,不敢直接与皇权相抗,便将魏了翁赵葵等人推上前台,这样做的话,胜他们则有利可图,负则是当权的魏了翁赵葵等承担最大的责任,其用心,只能说是卑劣。陈贵谊是明白人,对于权谋之术,比魏了翁看得更透,故此能直截了当地说破他们。
魏了翁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他始终以君子自居,因此有些不忍。
“事已至此,相公还犹豫作甚?”在众人谈了好一会儿之后,余天赐终于出来言,当初是他一手将天子从民间寻来荐与史弥远,这使得他有了如今的富贵,因此他的立场是非常坚定、毫不动摇的,那就是紧紧绑在赵与莒的战车之上。他凛然道:“天子主政十四年,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若是这般天子也算无道,那么尧舜禹又有何道?那些说天子坏了儒家道统的,不过是因为天子主持官制改革,可能会断了他们富贵之路罢了——他们碌碌庸吏,若不被断了仕途,有才有德的贤者如何才能上位?”
“相公为丞相,乃天下之丞相而非竖儒之丞相,几个竖儒骂相公,总比天下人骂相公要好,几个竖儒在相公院中哭泣,总比天下人在自己家中哭泣要好。何去何从,一言可决,相公何必再犹豫!”
魏了翁心神一凛,凝视余天赐好一会儿,然后拱手行礼:“诺!”
(修改加入:看到别人月底月票大战,这个月自己成了没有压力的看客,轻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