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说到这里,李仕民突然肃容正色,抱拳拱手,向赵景云深施一礼:“请曼卿兄允我附于骥尾,为曼卿兄帐前一斗犬!”
邓若水看着这二个书生,只觉心头血液又翻涌起来,他受赵与莒的吩咐,以报社为阵地,以报纸为武器,为民请命,而在赵景云的文章中却质疑天子救世的能力。若说出这文章时他没有犹豫,那完全是假的,他是个热情而易冲动的人,只是被这热血一激,最后拍板做出一字不改全文照地举动,方才虽然说得豪气,心中其实是有些惴惴,但见了李仕民之举,那些许惴惴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番热闹原是由我而起,我吴文英也不能落于人后。”又有人笑道。
紧接着,吴文英快步进来,他脸上还留有伤痕,却是神采奕奕,一见着赵景云,立刻恭恭敬敬行礼:“赵兄大名,早有耳闻,一直不曾拜谒,实在是失礼。不过能在今日于周刊公署见着赵兄,也算是了却平生心愿了!”
众人寒喧未定,魏了翁地马车已经到了门前,他下了车,快步走了进来,见着这群人在庭院之中谈笑宴宴,先是一怔,然后勃然大怒。
自己紧张得要命,这伙人却象无事一般!
见着他,众人慌忙起身见礼,赵景云更是知道自己为魏了翁惹下了多大的麻烦,他拜了三拜:“学生文章之中已经是目无君父,自然更不会将座师放在眼中,如今学生自请破门,还望魏师成全!”
他自请破门,也是怕连累魏了翁之意,在此时地读书人当中,这自请破门便是自绝于儒林,虽是保全恩师之意,却将魏了翁气得浑身抖,上来便是一脚将他踢翻。
“你既是有胆子做出这般大逆之事,何惧连累师长?又为何摆出这模样来轻贱于我?”魏了翁苦涩地道:“我此次来,也不是找你算帐----明后日我便会在报纸上署文,与你对辩。但我虽不同意你之言辞,却也不忍见你们便就此遭难,今日有我在此,便是吏卒前来缉捕,也总不教你们失了体面……”
说到此处,魏了翁长叹了一声,便止住不语。
天子究竟会如何处置这场风波,赵景云的大胆言论,究竟会激起什么样地风雷,他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注1:赵景云所曰民有民治民享,为西夷尊酋林肯氏于葛底斯堡之役后之演说词句,唯吾国向来重视教化,大宋之变革又未经大量流血,故后辈小子冒昧,再为之补“民知”二字,非如此不足以变革华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