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你还嫩了些,想要上位,却不是非得拱走一人不可。”乔行简意味深长地道。
二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柳献章醒悟过来,以拳击掌:“恩师说得不错,如今只有崔与之独相,恩师不妨使人在天子面前鼓吹,当升崔与之为右相,如此左相之位空出,恩师可内举不避亲,推葛洪为左相,葛洪再援引恩师为参知政事,如今恩师便是宰辅之一!”
“接下来呢?”乔行简微笑道。
“接下来便是立皇后,恩师当大力为杨妃鼓吹,要立杨氏为皇后,无论事成与不成,恩师在当今皇帝之后的相之位便跑不了啦!”
若是赵与莒亡故,那么他与杨妙真之子赵孟钧将即位,而杨妙真理所当然将成为太后,以大宋太后垂帘之传统,加上杨妙真手中掌握地流求力量,曾经在立她为后问题上倡并坚决支持她的乔行简,自然可以被任命为相,至于崔与之等,到时有了太后支持,赶他们出朝不过是太后一纸敕令之事。
“只怕到时要立长君……”柳献章又有些迟疑。
“这却无须担忧了。”乔行简一笑:“当今天子恩泽四方,百姓身受重恩如何会让这帝位旁落他人?况且杨妃虽在朝中无甚亲族,但权力之重却是本朝前所未有,又如何能让人夺了她儿子的帝位?”
师徒二人相视对望,然后都是一笑,只是心中也都是一凛,对方手段狠辣,虽然亲如师徒,也不免暗自惊心。
在酒楼雅间之外,一个人悄然无声地离开雅间,慢慢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