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方才王钰那模样,让他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有种东西,是他永远也弄不明白的,既然弄不明白,那便毁灭它,彻底毁灭它!
他有些厌恶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转向石抹广彦:“石抹广彦,你愿不愿意为我效力,还是想象他一样……”
石抹广彦目光从他面上扫过,又看到旁边奸笑的田镇海,回过脸来对李全冷冷地一笑:“李全,流求之主的手段,你是知晓的,今日之事,必不会善罢甘休……李全,你侄儿尚在流求,就等着他替王玉裁抵命吧。”
“我自家儿女尚且为彭义斌所杀,何况一个侄儿?”李全尖声大叫道。
石抹广彦又转向铁木真,拱手行礼道:“大汗,我敬你是英雄,你也莫为难我,我与他的主人有兄弟之盟,我不会背叛我的兄弟,成为我兄弟的敌人!”
他这话说得铁木真目光一冷,铁木真想起曾经是自己的兄弟的人----他们都死在自己手中。
“大汗,这石抹广彦是我的客人,如果杀死他,有损我的名声……”一直未作声的孛鲁突然道:“他只是一个商人,而且一直以来为我们蒙古人做了不少事,即使放过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石抹广彦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此时孛鲁仍然为他求情,那是真正将他当作朋友了。
铁木真咧开嘴笑了笑:“太师国王的面子,我是要给的,石抹广彦,你可以走了“不许带一块丝绸一枚铜钱离开!”那田镇海尖叫道。
“这个人曾经是我在燕云寻到的孤儿,他的主人又是我的兄弟。”石抹广彦强忍着泪水,指着地上王钰残缺的尸体,他慢慢道:“我知道大汗最喜欢英雄,他虽然不能为大汗效力,但大汗也不会否认他是个英雄,我请求大汗允许我用与英雄相称的礼仪埋葬他。”
“你的要求还真不少!”田镇海轻蔑地喊道,帐篷中的蒙古武士,包括孛鲁都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恍若不觉。
“我同意了。”铁木真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