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多时候,他宁愿用动作来代替语言。听得他出声,石抹广彦转过脸来,拜倒在地上:“大汗有什么吩咐?”
“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我听说南国有许多财富,我也知道你熟悉南国情形。”铁木真慢慢地说道:“现在我要自己去南国取那财富,你愿不愿意为我前驱?”
“什么?”石抹广彦瞪大了眼睛。
蒙胡与大宋有盟约,两国夹攻金国,蒙胡甚至有自宋国借道,以避开关河之险地打算。虽然自李全投靠蒙胡以来,这盟约已经近乎破坏,而且胡人屡屡南下侵掠京东,加上宋、金缔盟,故此宋蒙之间的盟约已经不宣而亡了。但是无论是石抹广彦。还是远在临安的赵与莒,都未曾想到过,铁木真竟然会跳过金国。在灭亡金国之前便要南下!
石抹广彦脸上的惊容看在李全眼里。李全心中满是复仇的快意。
“大汗……大汗为何会要攻伐南国?”石抹广彦喃喃地问道。
“我已经厌倦了用羊毛和马匹去交换南国的丝绸器物。”铁木真淡淡地说道:“那里有财富,有女人,所以我就去取。”
“大汗听说你与流求人关系极密切。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去将流求人的大炮弄来。”李全狰狞地笑道:“有了大炮。金国、大宋,都要在我们蒙古人的铁骑下匍伏!”“你是汉人,不是蒙古人。”石抹广彦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李全面色立刻通红,他还欲强辩,铁木真扫了他一眼,他立刻躬身不语。
“听说你昨天来了一位客人,现在我要替你招待他了。”铁木真慢慢地说道,石抹广彦不由面色大变。
昨日他这里确实来了一位客人。而且身份极重要。就是他来委托查看李全行踪的。
“大汗!”石抹广彦刚想说什么,却立刻被人自身后抓住。石抹广彦呼了一声痛,只觉得半边身子都不似自己的一般。
紧接着,大帐地门帘被掀起,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那人见着石抹广彦的模样,惨然一笑:“还好还好,不是石抹官人卖了我。”
石抹广彦知他是怀疑自家出卖了他,向李全一扬下巴:“这厮便是李全!”
那人抬头看了李全一眼,冷笑了声:“李锐曾是我学生,他总说道他叔父如何英雄了得,今日一见……”
“叭!”
那人话未曾说完,便被李全一巴掌打了回去,那人呸地吐出两颗牙来,只是冷笑,却不再说话了。
“你就是流求来的使?”铁木真看他硬气,倒有几分欢喜,温声说道:“看你有几分骨气,是否愿意为我效力?你主人给你地所有,我都给你双倍。”
那人先是一怔,然后挺直了腰,抬起下巴,昂然看着铁木真:“我家主人给地,只怕你这虏酋给不了。”
在铁木真称成吉思汗之后,便是与他敌对的金国使,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称呼!他虽听得半懂不懂,但身边的通译听得明明白白,脸色立刻变了。
“把他说地告诉我,改了一个字,我就砍下你的头来。”铁木真淡淡地对那通译道。
通译战战兢兢地将那人地话语说了一遍,在“虏酋”二字上还是耍了些花样,不敢直译过去,不过铁木真仍是皱起了眉,眼中怒意闪现。
“你主人给了你什么?”
“识字、算数,天地之道,家国之理,华夷之辨。”那人笑道:“若非我家主人托石抹官人救下我,十余年前我便应死在路边,这十多年来,每日都过得有滋有味……石抹官人,我还未向你致一声谢。”
“大言不惭,我的勇士即将南下,我要在临安城的西子湖里清洗我的靴子,你的主人只不过是我下一下猎物。”铁木真淡淡地道。
“我家主人曾经问过我们,如果有强盗要来侵占我们的家园,抢掳我们的财富,我们该怎么做。”那人一笑:“我的回答是,以牙还牙,先制人!”石抹广彦瞪目怒吼道:“不!”
他话声未落,那人猛地踢倒押着他的胡人武士,向铁木真猛扑过去!
那人这一下兔起狐落,极是矫捷,因为他最初被抓时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加之又变起仓促,那胡人武士竟然应声被他踢倒。他与铁木真之间隔着一只小几,眼见他跃上几,就要扑到铁木真身上,铁木真旁边地孛鲁一脚踢翻那几,他失去凭借,摔落下来,再要起身时,李全第一个反应,一脚踏在他后腰之上,他只觉浑身力气尽失,竟然无法爬了起来。
他侧过脸来看着石抹广彦,微微一笑,然后他身后几个蒙古武士刀刃剁下,刹那间将他分尸数处。李全原本踏着他腰地那只脚也险些被这几个蒙古武士剁了,他忙不迭地退后,脸上神情极是尴尬。
“王玉裁!”石抹广彦叫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个被蒙古武士斩杀的,正是流求派驻倭国地主管王钰,此次来燕京,他原是奉赵与莒密令而来,却不曾想在此送了性命。
铁木真没有阻止武士们砍死王钰,如果他还年轻十岁,他会有兴趣慢慢收服这个年轻人,但是现在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