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小,但流求大小官吏,尽无品秩,非天子奖功罚善之道,海外番邦朝贡,尚有封赏,况乎献土之臣?中华上国,向来厚番邦而薄己民,此事至朕绝矣!”
赵与莒说这番话时是有感而,故此说得铮铮然有如金石交击,崔与之顿道:“陛下所言甚善,昔隋炀帝以长安百姓之财而厚遇外邦之使,仍难免隋亦有贫之讥,君以民为重,这民自是本国之民,朱子重华夷之辨,陛下得之矣!”
这话说得赵与莒一口气险些未曾喘出来,盯着崔与之好半晌,这才哈哈大笑道:“崔卿实是妙人。”
崔与之淡淡一笑,却不回应。天子不喜理学,虽然重用真德秀、魏了翁,但理学之士仍有哓哓之责,崔与之方才便是在婉转地进谏,天子勿得固执己见,对待理学之士也应一视同人,这与他做人一贯地“不以学术害后世”相承。
“官家,臣若非年老,也想去流求见识一番呢。”过了一会儿之后,崔与之又道:“官家何不广选饱学之士,赴流求传道?”
“便是怕了他们。”赵与莒摇头,别的事情可以答应崔与之,但这事情却不能让步,流求地思想、文化,目前根基尚浅,接待一些学问尚未至极境的太学生没有关系,可接待那些饱学宿儒,只怕会给他们挑出毛病来攻讦不止,赵与莒自家估计,至少要等到十到十五年之后,才可以真正让流求与大宋进行全方面的学术交流。
“现在还有一事,那个背后挑起对流求仇恨之人,究竟是谁?”想到此处,赵与莒眉头一紧,转过话题。
注1:隋炀帝好大喜功,待西域诸国使甚厚,为了粉饰太平,甚至在迎接使时用绫罗绸缎妆饰路旁之树,西域使见了讥讽说,贵国也有穷得衣不蔽体之人,为何不把绫罗给他们呢。